秦忘舒离了莽荒海,虽心急着要回到天伦阁,想到盗幽尚在龙象洞府,便忙忙着入了海,来与龙象与小象公子辞行。请大家看最全!
那知来到海底,却不见龙象,倒是小象公子迎了进来,与盗幽一道,来向秦忘舒祝贺。
秦忘舒道:“莽荒之事未了,何喜之有?”
小象公子道:“龙域已定根基,魇龙大势已去,就算他不甘心退回九渊,或三年,或五载,却也由不得他了,这叫形势比人强。”
秦忘舒笑道:“但愿如此,也不枉负心一场辛苦。”又问道:“龙象前辈去了何处?正要辞了前辈赶回天伦阁,哪知却不能面辞。”
小象公子道:“我劝秦兄亦不必急着赶回去,就算你回去了,四海神君也只能算一名见证,还有两名见证,那非得龙象前辈亲自去请不可。”
秦忘舒这才知道龙象去处,他心中感激之极,忙向小象公子道谢。又问道:“不知龙象前辈去请了哪两位大贤?”
小象公子道:“三皇五帝以及儒墨二圣,原是不肯插手天伦阁之事,只因十圣皆要避嫌,免得世人说他们弄权。但既是龙象前辈前去,好歹也要给几分薄面。秦兄且不必理会此事,龙象前辈临行之时,有过交待,秦兄且随我来。”
秦忘舒道:“不知龙象前辈有何吩咐。”
小象公子笑道:“入宝山岂能空手回,先前已答应秦兄与盗兄,又岂能言而无信,两位先入洞府,取件法宝再走。”
秦忘舒与盗幽相视而笑,此事却与龙象客气不得,正如小象公子所言,那法宝留在这里,终究无用,唯落在有缘人手中,那宝物才能大发光彩。
三人再入洞府,却见盗幽急行几步,就来到洞府中庭,口中道:“龙象前辈盛情,盗幽却之不恭,那宝物我早就选好了,便是那管洞箫了。”
秦忘舒奇道:“原不曾听见你用过乐器,怎地偏爱此箫?”
本是好端端地一句话,却惹得盗幽满面通红,秦忘舒心中更是大奇。
盗幽面上红了又红,却将那管洞箫紧紧握着,不肯放手。又向小象公子道:“此箫果然能引来真龙探看?”
小象公子道:“若盗兄善奏,此箫便能发龙吟之声,自然能引来真龙注目。那是儒圣亲口说的,又岂能有假?”
盗幽点头道:“在下虽不擅箫,却可勉强学来,仙界真龙未必能引得来,引来凡界真龙也是一般。这样说来,我便要此箫了。”
秦忘舒心中一动,忽地明白盗幽的一片痴心。
那盗幽原对许负心一往情深,奈何许负心既化真龙,二人地位境界相差极远,哪里还有相见相遇之期?便是相见又能如何?
盗幽不过是借此箫寄托自己的一点痴念罢了,若果然能吹出龙吟之声,引来负心一探,也算不枉此生。
秦忘舒虽是猜出盗幽心思,却不说破,便道:“盗兄,器乐之道,比起仙修之术来,可就容易许多,我原是有些心得,到时传予你便是。”
盗幽大喜道:“那就多谢秦兄了。”
那小象公子却不知真情,见盗幽只取了一管洞箫去,不由摇头,这洞箫虽能引龙,又能值得什么?盗幽此行,真是入宝山而空手回来。
秦忘舒将洞府中庭诸宝瞧了一回,虽是有几件心仪之物,但中庭诸宝毕竟都是文人雅士之物,不合他的性情,便道:“小象公子,这里的法宝与我无缘,不如去后庭瞧一瞧。”
小象公子笑道:“便知此处法宝与公子无缘,若论后庭法宝,那可是非同小可,秦兄一瞧便知。唯一担心之处,就是怕盗兄瞧了后悔。”
盗幽不由笑道:“我有了这管洞箫,心中再无他想,又怎会后悔。”
小象公子道:“此刻也只好强撑着罢了,怎能自家打嘴。”
引着二人来到洞府后庭,那洞府到了此处,忽地一阔,就见那后庭怪石嶙峋,气象万千,或如猛虎下山,或如飞鹰在天,似乎稍加雕凿,就是栩栩如生了。
秦忘舒奇道:“这些奇石倒也古怪的紧。”
小象公子笑道:“哪里是奇石,那石中如假包换,皆是混沌古兽,只因被一件法宝石化了,这才变成这般模样。”
秦忘舒动容道:“世间竟有这样的法宝?”
小象公子道:“这些奇石中的古兽皆是龙象前辈的伙伴,只因不幸遇到一名对手,叫做石夫人,被那石夫人以一道邪风石化了身躯,幸被龙象前辈救了来,却是药石无救,仙术难施,只好留在这里了。”
秦忘舒点头道:“那石夫人所用法术,必是五行转化之法,只不过寻常的五行转化之法不能持久,此人法术却是千万年不易,端的是厉害的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