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放笑道:“你我瞧着青阳玄嚣姐弟的神情,秦兄岂能瞧不出来?师兄,那玄嚣的性情正合我意,若是他自家同意,我便收他为徒。师兄你意下如何?”
玄嚣虽是听不到众人说话,青阳却是能听到的,听了林放说出这话时,喜的将玄嚣一拉,急急地向他传音过去。
不想玄嚣的神情却是犹豫起来,瞧了瞧林放,又瞧了瞧秦忘舒,道:“我只想拜忘舒哥哥为师。”
秦忘舒正想扳起面孔训他,林放不以为忏,向秦忘舒摆了摆手,反而笑道:“玄嚣,你这小子目光倒也不差,只是你家忘舒哥哥身负万斤重担,只怕也没功夫教你。你也莫小瞧了我儒门仙术,你若跟了我,我将这困龙剑法传你。”
说到这里,就向黄光处一指,空中双剑同时震动,黄光之中数名灵兽身上同时出现数道裂缝,鲜血就此****而出,已是气绝身亡。
玄嚣见此妙术,不由大喜,急忙上前跪倒,道:“玄嚣失聪愿拜前辈为师。”
那边宰予亦是欢喜,向青阳失语传音道:“青阳,我儒门仙术,有五经六艺,博大精深,你若肯拜我为师,我定将一身仙术尽数传给你,青阳以为如何?”
青阳失语急忙跪倒,道:“愿拜前辈为师。”
青阳原比玄嚣年长一些,平日里在妫传容府上,亦常常听到儒道修士事迹,知道那儒道非同小可,并不比名门仙宗弱了,今日有此机缘,又怎能错过。
秦忘舒见青阳姐弟各有归宿,心中自是欢喜,他之所以求恳宰予林放收姐弟二人为徒,也是担心姐弟二人没人教训指导,就好似野草一般,天生神通越强,日后越是容易误入岐途。而儒道不但有仙术可修,最要紧的是儒道齐国治国平天下之志,深合秦忘舒心意,青阳姐弟二人能拜入儒门,自己也可放心了。
这时黄光中的黑色裂缝渐渐缩小了,而极荒山方向的那道冲天黄光,也早就消失不见,看来极荒山大能灵兽终究还是打消了一鼓而下的念头,今日或已鸣金收兵。
但御劫之路,不过刚刚开始,此后情形如何,谁能预料。
片刻后空中黄云亦消失无踪,莞公主也自山洞之中走了出来,只是她此次出洞,却是以青巾蒙面,一言不发。那是顾忌宰予身份,若是被人瞧出宰予与大陈莞公主在一起,宰予的处境可就不妙了。
宰予一直不曾因此事开口,此刻见莞公主掩去面容,心中不由暗暗叹息,莞公主果然善解人意。且莞公主见到自己,丝毫不曾露出惊惶羞愧之色,可见齐五公子被杀一事,必有蹊跷了。
过了一个时辰,妫传容领着三十余名修士前来,秦忘舒与妫传容相见,自是一番亲热。瞧妫传容领来的修士,至强者不过五级修士,境界第低的,甚是玄功之士。
想那苍南十一仙宗弟子如云,此战却不曾见到一个,可不是令人寒心?
秦忘舒向诸修抱拳道:“苍南兽焰嚣张,大难临头,但既有诸修相助,又有何惧。我等齐心协力,共御此劫。”
诸修齐声道:“齐心协力,共御此劫。”这话说完,就嘻嘻哈哈笑成一团,说起刚才斩杀灵兽的情形,自是你夸我赛,争强好胜。
宰予见到诸修虽是热心,但却不知礼数,行事狂放,也不由得的微皱眉头。就向秦忘舒悄悄传音道:“诸修心性可嘉,奈何却是乌合之众,今日之战,不过是极荒山凶兽略作试探,一旦奋力涌来,凭这些修士,怕是挡不住了。”
秦忘舒军伍出身,自不知约束部属是至难之事,微微一笑,亦传音道:“诸修平日散漫惯了,怎知礼数。不知礼倒不要紧,若是不遵法度,一旦强敌来袭,就算是千千万万,也是毫无用处的。”
宰予道:“似之如此奈何?”
秦忘舒道:“宰公不必着急,等到了太岳关前,在下自有办法约束部属。”
宰予喜道:“御劫之战虽是修士斗法,却与行军打仗无异,如何整顿诸修,全仗秦将军了。”
秦忘舒先将诸修分为两队,将那境界较弱的分成一队,就由宰予妫传容领着,慢慢向太岳关遁去,自己则与林放莞公主领着一队,快速赶到太岳关前。
在路上只行了半日,那太岳关已然在望了,秦忘舒令诸修暂停遁术,只与林放来到关前,太岳关上的士卒见到空中落下两名修士来,吓得惊慌失措,纷纷搭弓持枪喝道:“来者何人,莫要上前!”
秦忘舒喝道:“连秦忘舒都不认得了吗?”
不想那士卒喝道:“秦忘舒又是谁?”
话音刚落,一名将军急急冲上关来,喝道:“你等好大胆,竟连秦将军都不认得了。”慌忙来到秦忘舒面前,跪倒便拜。
秦忘舒细瞧这名将军,依稀认得他是赤甲军将领,不由笑道:“莫非是岳百胜?那守备刘统何又去了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