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天弃动用灵识,已锁定了那修士的身形,奈何此修驾着灰鹤在这火中来往不定,若想祭宝打去,却是难了。
秦忘舒就向林天弃打了个手势,林天弃会意,二人当即在火中分开,去拦截那修士。
那修士正在火中乱窜,忽见火海之中现出一道身影,口中喝道:“吃我一刀。”一柄赤刀当头祭来,正是秦忘舒拦住其去路。
那赤凰刀在大火之中更显威风,刀上赤焰连闪,已到了这修士面前。别瞧秦忘舒已降了一境,但若论修为,还是强过这修士了。
这修士见这赤凰刀厉害,怎敢相敌,幸好胯下灰鹤动作灵便,不等修士御使,这灰鹤转身就逃,赤凰刀竟是扑了个空。
然而只逃了数里,迎面又来了一名修士,正是林天弃赶到了,林天弃恼这修士放烟,手中双宝齐出,将割域灵剑与镇魔打神印同时祭来。
两宝一左一右,分击此修,灰鹤再是机灵,也是逃不掉了,此修百忙中避开大印,却被那割域灵剑一剑斩下,将这修士的大好头颅斩落下来。
秦忘舒此时也已赶到,先伸手将空中的铁轮夺了去,那灰鹤失了主人,正自心慌,被林天弃一把揽过,笑道:“正少了一匹坐骑,你从今日就归了我吧。”一手掐定法诀,向那灰鹤背上一拍,另一只手高举灵剑,作势就要斩下。
这灰鹤被林天弃一掌拍来,全身酸麻不堪,又见那灵剑寒光闪闪,慌得口中大叫,瞧其神色,应该是屈服了。
林天弃心中叹道:“毕竟只是兽禽,天生畏强欺弱。”忙在灰鹤灵识中做了标识,那灰鹤也不敢挣扎,等到标识已定,此鹤便归林天弃所有了。
这时秦忘舒已将那铁轮瞧了片刻,这铁轮上原就刻有符文,以秦忘舒的玄承,立时就明悟了七七八八,此宝名叫飞烟轮,最能放烟,若与那凤火相配,岂不是相得益彰?
秦忘舒不假思索,就将这飞烟轮祭起,此宝果然放出烟来,刹那间就将二人围定,这飞烟轮既受秦忘舒御控,那浓烟也听起话来,此烟只向四周扩散,不再向二人身上聚集。
却说楚三公子冒烟突火而来,怎知对手已下定决心,要在这烟火之中与他拼命。正行间,已到了一点凤火前,这凤火隐在大火之中,谁也分辩不得,只听轰地一声,那星星之火就化成一团巨大的火球,向楚三公子身上撞来。
楚三公子叫道:“好厉害。”
知道这凤火不可相敌,就在火中施展步法,身子如风似电,堪堪避过火球。
哪知那凤火在大火之中藏了许多,这边刚刚避过,那边火球又生,楚三公子倒也厉害,仗着身法灵便,竟连避了三团凤火,身子毫发无伤。
这时三人间的距离只有数里了。
但楚三公子抬头瞧去,却在暗暗叫苦,原来面前一片浓烟摭路,他的灵识虽可辩明秦忘舒与林天弃的方位,但被这浓烟阻路,又怎能向前。
楚三公子虽遇这绝大难题,倒也不慌不忙,将发间短箫取下,撮唇一吹,短箫发出金戈之声,好似一枝无形之箭,向浓烟之中刺去。
林天弃原是严阵以待,想等到楚三公子冲进浓烟之后,就以手中金印打来,哪知那楚三公子却在空中停下脚步,动用短箫伤敌。
林天弃先前从不曾接触过这种音律法宝,怎知应对之策,听到箫声短促高亢,正自发怔,忽觉胸口被重重击中,喀嚓嚓声音传来,胸骨就断了一根。
原来这短箫的声音竟是可伤人于无形之中。
林天弃虽被重击,却不敢发出声音来,此战秦忘舒境界下降,全仗自己支撑,若是秦忘舒知道自己受创,只怕心境难平了。
就听那短箫之声不绝传来,其音如刀,一记记斩在林天弃身上,林天弃就算全身法宝,法诀多有,但对这无形无质的音律之刀,着实不知如何应对。
他将所知护体之术尽数施展,却仍是挡不住这音律之刀,此刀斩在身上,虽不算如何沉重,但既是无法应对,若被连劈上数十刀,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是支撑不得了。
也就数息时间,林天弃法袍尽碎,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了。林天弃知道再这般下去,则是必死无疑,手中割域灵剑向胸前空处一斩,身子急速跟上,面前烟火闪动不休,已到了楚三公子面前。
楚三公子笑道:“还怕你不来。”伸手向林天弃一指,手中一枚嵌着赤红宝珠的戒指,已是熠熠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