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忘舒与莞公主见势不妙,各祭法宝前来相救,又怎及那金虎速度奇快,再将虎爪拍来,黑袍修士头骨粉碎,一道元魂也急急逃去了。
秦忘舒叫道:“苦也。”亦不敢与金虎真正交手,仗着步法灵便,虚应了几招,也只好再向东面逃去。
堪堪越过三座山峰,迎面又来了三名修士,见秦忘舒与莞公主被金虎赶得紧,三修齐声道:“道友,我等来也。”
秦忘舒急忙摆手道:“这金虎极是厉害,三位莫要逞强。”
他原是一番好心,不想三修却沉下脸来,一修冷笑道:“我等自东穹不远万里而来,道友怎地就小瞧了我等。”
不由分说,各施法宝上前,只见其中一名高个修士手持混元锤一柄,那混元锤猛地击下,金虎竟不敢招架,身子向旁边一闪。
另两名修士的法宝也是不弱,一名矮个修士手执拂尘,拂尘上的千丝万线直直竖起,笔直如枪,金虎身上金光被这拂尘一扫,亦被扫去一大片去。
第三名是名胖大的僧人,手中法宝名叫方便铲。此铲大有讲究,传说是西域佛祖无参古佛创制,只因天有九重,地有九层,故而铲头长一尺八丈,铲头各挂铁环一枚,是为阴阳二气,又有铁环五枚,乃是人在五行之意。
此铲既是佛门法宝,自然佛光万丈,金虎虽是凶狠,遇到这佛门之宝也是惊惶,只好连退数步。
胖僧人大喜道:“这金毛吼果然不敌佛门之宝。”
莞公主瞧见此景,只是摇头,虽想开口相劝,但刚才秦忘舒已碰了一鼻子灰,自己开口也是枉然。
那胖僧人见金虎畏惧方便铲,自以为得计,持着此宝奋勇向前,金虎连连后退,足足退去三里地去。
秦忘舒见这三修法宝厉害,心中也存了侥幸,只当这金虎不敌。莞公主却道:“忘舒哥哥,你有所不知,那金毛吼不敢与方便铲相敌,其实另有缘故,并非是修为不济。”
秦忘舒忙道:“这其中有何缘故?”
莞公主道:“这金毛吼乃是一个物种,进阶后就是嘶风吼。而世尊侍兽白斗,便是当今的白虎神君,曾经历七次变身,叫做白斗七变。这其中,就曾变过嘶风吼,因此这金毛吼算是白斗七族之一。至于这方便铲,则是无参古佛所创,白虎与无参古佛,皆是世尊从龙之臣,交情深厚,金毛吼见了此宝,又怎能不退避三里。”
秦忘舒道:“这么说来,金虎见方便铲而避,避的不是此宝,而是给无参古佛一点薄面了。”
莞公主道:“正是此故了,那金毛吼敬佛不敬宝,切不可会错意了。”她与秦忘舒说话之间,故意使声音远扬,以便让三修听到。
胖僧人皱眉道:“这位仙子,你虽是知道典故,奈何泄我等锐气。”竟是不肯听劝,仍是一味向前。
金虎退出三里之后,果然不肯再退,昂首嘶吼一声,双爪抬起,却是面对西方,好似敬礼参拜一般。等他拜罢,金虎立时目露凶光,抬起爪来,只一挥,就将这方便铲拔到一边。虽是杀心盈胸,对这佛门法宝毕竟不敢损伤了。
胖僧人见金虎凶性大发,目露杀气,不由得胆怯了三分,慌忙转身欲逃,被金虎一步赶上,张开虎口,就向这胖僧人咬去。
胖僧子心慌意乱,脚步停滞,眼瞧着要被金虎咬到,身边矮人修士忙用拂尘扫来,金虎只好摇头避开,胖僧人也算是捡了一条性命。
这时金虎抖擞精神,与三修再斗,局面就与刚才大不相同了。三修法宝虽强,金虎不敢硬接,但这金虎动作奇快,法力强大,三宝怎能近身,反倒是三修险象环生。
秦忘舒见三修招架不住,急忙也上前帮忙,他心中忖道:“这三修好歹也是御劫而来,那就是我的生死兄弟,就算不听劝告,也不能让他们枉死在这里。”
三修之中,因胖僧人刚才逼迫金虎最凶,金虎对他的怨念也是最深,爪发金芒,只冲着胖僧人而来。胖僧人竭力挡了两爪,又怎能挡得住,那方便铲再次被拔开,虎爪探来,身边两位已来不及出手相救了。
这时秦忘舒恰好赶来,将胖僧人衣袖一扯,一把拉出数百丈去,胖僧人再次侥幸活命,已然不肯上前,口中叫道:“两位道友,这金虎好凶,我等不如去休。”已然是锐气全无。
高个修士也是胆怯,道:“且饶过金虎这一遭,我等先退去再说。”就与那矮个修士两下一分,各自逃散。
这样一来,可不是害苦了秦忘舒?
秦忘舒好意上来相助,哪知三修竟是各自逃命去了,反留下秦忘舒一人。
那金虎瞧了一眼秦忘舒,忽地转身便走,却是冲着胖僧人而去。看来这金虎与秦忘舒交手多次,知道此修狡滑多智,一时也制他不得,一腔怒火只向那三修发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