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忘舒见姬老祖已动杀机,心中感慨之极,若非冥王无道,焉能将姬老祖逼到这步境地。请大家看最全!
三名老祖之中,唯姬老祖凭自家手段脱困而出,海内第一修士,果然名不虚传。至于说什么借助秦忘舒之力方才打破殿门云云,不过是句托词罢了,那是怕伤了慕杨二老的颜面。
秦忘舒大声叫道:“唯姬老祖马首是瞻。”
姬老祖道了个“好”字,向前一步,这才真正出了东殿,此时门前两名殿使已然恢复如初,姬老祖喝道:“不碎身法,能奈我何!”大袖向前一拂,一名殿使身不由已,就被卷进袖中。
姬氏的袖里乾坤原是天下无双,以秦忘舒瞧来,实比金崇原的九幽冥袖神功高明不少。或许那九幽冥袖就是从袖里乾坤之中脱胎而来,这世间定是先有袖里乾坤,方有九幽冥袖。
一名殿使既被大袖收去,另一名殿使心中恐惧,转身就逃,姬老祖喝道:“哪里逃!”另一只大袖再度卷去,就见那大袖蓦地涨大百倍,悬于空中,好似蛮荒巨兽张开了黑洞洞的大口。那殿使虽逃出了数十丈去,仍逃不过袖里乾坤,那殿使大叫一声,被一道狂风平生卷起,亦送进大袖之中。
这时场中形势胜负分明,诸多殿使虽修万法,一身修为全靠晶石之类的法宝支撑,纵是强大,也是有限。且三位老祖本就是凡间大能,只需对手比他们稍弱,立时就会被完全压制。若非诸殿使修成不碎身法,场中的斗法早就结束了。
秦忘舒趁此时机,也在大殿之中游走起来,要将手中旗幡布定。眨眼间两旗插定,最后一面旗幡却是在大殿穹顶之处。
秦忘舒不由为难起来,他肩上各承十岳之力,在殿中游走已是勉强,若想纵上穹顶,着实困难。
那姬老祖目光始终不离秦忘舒左右,生怕秦忘舒遇险,此刻见秦忘舒意态踟蹰,立时问道:“忘舒因何事为难?”
秦忘舒道:“殿中压力沉重,晚辈实难遁空。”
姬老祖笑道:“且让老朽助你一臂之力。”大袖卷来,却如春风拂体,怎有刚才吸纳两名殿使时那般霸道。
秦忘舒果然飘飘荡荡,就被送到苍顶之处,那穹顶浑圆如盖,下有四梁八柱相承。秦忘舒刚刚越过横梁,忽觉四周环境大变,哪里还能瞧见什么梁柱穹顶,四周竟是一处旷野,阴气森森,草木皆无。
秦忘舒大吃一惊,身子急忙向下一沉,重新回到大殿地面。
这时殿中只剩下三位殿使了,却被杨老祖以一柄法剑困住,姬慕二老,已然没了对手,神态甚是悠闲。
二老见秦忘舒蓦然回返,面带惊惶,便道:“那穹顶之上,又有何异事?”
秦忘舒道:“过了横梁之后,便已然跳出大殿,眼前分明是一座旷野,草木皆无,鬼气森森。我最后一面旗幡却是无处安插了。”
慕老祖道:“第五面旗幡非得插进穹顶不可吗?”
秦忘舒道:“除了这个方位,绝无他处可以安插。”
慕老祖道:“这么说来,设计森罗宝殿的那位大修,也知道这个破绽了,应该便用这障眼法掩饰起来。若想瞧见穹顶,需得先破解这个障眼法不可。”
姬老祖亦点头道:“此殿为龙氏弟子所制,以龙氏之能,怎能不知森罗宝殿的破绽,但世间之物,绝不可能完美无缺,龙氏以障眼法掩饰,可算是十分高明了。”
慕老祖急急地道:“障眼法如何能破?”
姬老祖道:“非得近前一瞧,方知端地。”
慕老祖道:“既是如此,还请姬老祖速将三名殿使打发了,我三人便陪着秦小友,去那穹顶处走一遭。”
慕杨二老虽视殿使为无物,但诸多殿使虽死犹生,却也麻烦得紧,唯有收进姬老祖的大袖之中,才算干净利落。
姬老祖微微一笑,大袖再次拂起,这次是三名殿使同时被狂风卷来,刹那间大袖收起,大殿之中已是一派平和,不见一丝杀机了。
杨老祖这时也走了过来,问起原因,亦道:“若我猜得不错,冥王亦在这穹顶之下,若让秦小友一人前去,必定落入他手,说不得,我三人只好去走一遭了,此番遇见,定是好一番厮杀。”
慕老祖道:“就怕仍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姬老祖道:“此番情景,与先前不同,如今有任金二人在外骚扰,那冥王难免分心。在我想来,那冥王或分神念一道,或干脆遁出一道元魂,以阻任金二公,否则大殿中的厮杀,此人岂能置之不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