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忘舒正在心中思忖,子思道:“难不成魔域又多了位女魁神?”
秦忘舒道:“门子此言何意?”
子思道:“魔界女修称号不多,且大多都是魔皇伴侣,以级别来分,是为阁妃,殿妃,但姬这样的尊号,却是魁神所专有。请大家看最全!只因当初魁神分魂化为四人,其中唯一的女修,便是魔姬煞月。因煞月地位极高,故而煞月之后,不再称姬。”
秦忘舒心潮涌动,道:“这位云姬,极有可能是我的一位故人。”
儒门三修皆是动容,秦忘舒三言两语,略述云天轻行事手段,曾参叹道:“好一个奇女子,竟以一人之力,引发魔界内斗,令我凡界修士多出十余年准备来。”
秦忘舒道:“就怕魔使进入魔域之后,情形或有大变。云天轻所依附的柯修罗,其实亦是受魔使所控的。”
当初雪神宫之战,儒门众修也是有所听闻,那一战东穹诸修灭了雪神宫,囚了魔使,唯有柯修罗遁走魔界,自然是天下震动。
子思道:“若云姬便是云天轻,那么魔使一到魔域,云天轻必然无再利用柯修罗了。那魔使无所不知,定知云天轻的来历用意。从目前迹像看来,云天轻或是投向了迦罗的清流了。”
秦忘舒道:“我私下想来,也是如此。”
曾参道:“既是如此,我等就得速速动手,我瞧那阿不努台,应该支持不了多时了。”
此时战场激斗更烈,那阿不努台虽有魔罡护体,却是时灵时不灵,看来这位魔兽法力真玄损耗极重,已然难以维持。唯因这阿不努台全身铁打铜铸的一般,便是被魔宝击中,也不至于伤筋动骨,但全身处处伤口,却是难以愈和了。
子思将手一挥,道:“既要动手,务必斩草除根,这里的魔修以及那位白衣魔修索柯多,一个都不能放过,也免得走漏风声。”
那子思平时瞧来温文尔雅,但毕竟是一门之主,行事自然果决。
曾参道:“如何迎敌,还请门主示下。”
子思毫不犹豫,立下法旨,道:“索柯多便交给你处置,定要诛杀,我与曾先生突出救人诛敌。秦兄既修无相魔诀,又修凌虚步法,可在场中游走监督,不放一名魔修逃窜。”
秦忘舒三人齐声应道:“谨遵法旨。”
那儒门大修若是齐聚高堂,谈玄论道,自然是儒雅风流,但真正动手杀人来,却也是雷厉风行。子思一马当先,冲出秦忘舒身边魔息,喝道:“阿不努台莫慌,我奉云姬法旨,特来助你。”
这一声向阿不努台挑明身份,可令阿不努台心定,又可将诸多魔修引将过来,足见子思临阵机变,亦是一等一的人物。
见山中忽地冲出一名凡修来,诸多魔修皆是耸然动容。想来凡界闹市之中,若忽地冲出一名魔修,那市集上的众生,必然也是惊骇之极了。
凡修身上灵息与魔息相比,好比油水不能交融,一瞧便知。立时就有一半魔修转过身来,向子思奔去。
那子思不慌不忙,将袖中一柄法剑祭出,双手拢起,既可暗掐法诀御剑,又行祷天之礼,口中道:“夫子助我诛魔!”
口中念罢,那法剑陡然增长一丈,细细瞧去,却是一道青光。这青光犀利之极,但遇魔修,便是一掠而过,将那魔修切为两半。
那青光有个说法,叫做浩然剑气,最是魔修的克星。
秦忘舒瞧那子思手段,暗暗点头,原来儒修仙术,与禅修甚近,唯多了三分世俗烟火气罢了。这是因为儒门修士不在深山修行,唯在市井隐藏,此为大隐隐于市。
魔修见这青光厉害,一个人可是斗子思不过,便有三名魔修同祭法去斗那法剑,不想浩然剑气之下,魔修心法竟是威能大减,被那青光连碎三宝,青光余势不衰,又将一名魔修斩杀当场。
此时曾点亦出,却与子思以阿不努台为中心,分为左右,隐隐要将诸多魔修围在中间。
只是以二人去围数十魔修,自然是破绽甚多。那魔修亦分出一枝来,去与曾点斗法。曾点笑容可掬,摆手笑道:“莫慌,莫慌,此去冥界道路狭窄,还得一个个来。”
其手中法宝,乃是一砚一笔。秦忘舒不由好奇,修士以笔为法宝,倒也常见,却不知砚台如何使用。
那曾点取手中白毫,就去砚台中沾饱了墨水,伸指在空中点点划划,空中顿时点线纵横,也不知使的是怎样的法术。
两名魔修不知厉害,当先抢到。瞧那曾点文文弱弱,定是好欺负的,因此大步冲来,坦然不惧。不想就冲到墨线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