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忘舒笑道:“你只需依着我行计,我保你摭莫山魔众安然无事,实在是形势紧急,大伙儿齐去摭莫仙府躲避,只要有我来,自然不伤一人。”
摭莫王这才舒了一口气,道:“虽有摭莫仙府这条后路,但索柯大军一到,这摭莫王是绝对守不住的。”
秦忘舒道:“正因为在他人瞧来绝对守不住,一旦真正守住了,方算是奇功一件。摭莫王,这桩天大的功劳就在眼前,就看你肯不肯了。”
摭莫王好生犹豫,放着面前大功,谁不垂涎,但秦忘舒又有何策能将索柯大军挡在山前。
他忽地想起刚才的青气来,不由眼睛一亮,道:“是了,刚才那道青气,莫非就是大修妙术?”
秦忘舒大笑道:“摭莫王此事也不必瞒你,我有无上妙诀,可令山中数万魔众安坐家中,就可阻敌不前。一旦索柯大军在摭莫山前受阻,清流大军袭其后,索柯大军已能不败。以我算来,魔军此战虽败,却未伤元气,仍是会小瞧了清流大军,趁着魔军复仇心切,正好再胜他一次。”
摭莫王大喜道:“大修明见万里,在下唯马首是瞻。”
就在这时,云天轻跨熊来到山上,见到摭莫王,开口就道:“摭莫王,我有一事相商。”
摭莫王笑道:“云姬莫非是让我摭莫山魔众守定此山,诱那索柯大军?”
云天轻向秦忘舒瞧了一眼,不由得笑靥如花,格格笑道:“我猜此计定是秦大哥教你的,是也不是?”
摭莫王道:“不错,在下愿以本山魔众,守住此山,唯一的要求,就是要秦大修在此镇守。”
云天轻点头道:“一旦索柯大军攻来,必定是倾尽全力,来势汹汹。若无秦大哥在此,我也不放心。不过山上魔众恨少,我再调三千魔众助你守山如此。”
秦忘舒道:“若多了三千敢斗的勇士,自然更有把握。”
云天轻含笑点头,她在战场之中,虽将大半心思用来指挥部众,但对摭莫王这一处,因秦忘舒之故,也是备加留意,刚才摭莫山魔众齐声高呼禅言,引来青气阻敌。云天轻早就瞧在眼中,正因此故,她才生出这道诱敌之策来。
当下也不说破,对秦忘舒道:“就请哥哥教习部众,在此镇守,我还需去那山下布置。”说罢就匆匆去了。
秦忘舒知道云天轻在迦罗座下,已俨然是首席军师将领,军中事务不知有多少要等她料理,自然不便捥留,而他亦有急事要办。二人匆匆一见,又匆匆而别,乱世之中,人人皆是身不由已。
摭莫王方圆十万里,却只有四五万魔众,且又遍居诸山诸岭,而动用禅言阻敌,却是要人数越多越好。当下就令摭莫王速传法旨,将摭莫山魔众皆数调来主峰,战事紧急,也只好如此了。
虽说是军令如山,但千名魔将常受教导,自然是呼之即来,那些人童稚又懂得什么军令,既然要离家赶往主峰,恨不得将整个家当都搬了过来,因此足足耗了三日,方将摭莫王魔众尽数移到主峰。
摭莫王瞧着部众拖家带口,在山上呼儿呼女,自是大皱眉头,这样的部众怎能御敌,别说上阵厮杀,就算是远远地瞧见魔军冲来,也吓得魂飞魄散了。
秦忘舒道:“妇人童稚,可令其在地府安坐,只需备齐粮草便罢,而寻常魔众男子,可守在地府之外,亦不必与魔军交手,唯有一千魔将,可在主峰要害处把守,等三千清流一至,便可将这山峰围得铁桶一般。”
摭莫王道:“大修的妙法虽好,就怕妇人童稚无知,难以教化。却该如何是好?”
秦忘舒笑道:“我那妙法简单之极,只有四字禅言罢了。哪怕是三岁童稚,也是一学就会。”
三日前随他御敌的魔众,早被秦忘舒安排下去,去教习数万魔众。幸喜这四字禅言最是简单不过,只过了半日,满山童稚人人会念,一时,人人皆呼万念皆空,摭莫山主峰之上,因此青云不绝。
这法子却也奇妙,只要修过一点心法,那就毫无用处,偏是那毫无仙基者,只需念上几遍,身边就是青云围绕,若是众心并到一处,那青云就是愈发势大。
三日前只有千余魔众高呼禅言,就已将魔军死死拦住,无法前进半步,如今数万魔众皆习这四字禅言,其威能只有更加强大了。
而秦忘舒唯一需要解决的,就是要令万众一心,将那青气引到最关键的所在。这其中,就少不了如执旗使那样的人物了。只不过称谓却要改了,称之为御气使便可。
秦忘舒亲自挑选,在千名魔将之中算了三十名御气使。一旦战事爆发,那御气使就会成为对手的目标,因此御气使一职。非得胆大勇悍之士不可担当。
而与执旗使相比,御气使则安全了许多,只要众口成诵,青气一生,御气使就可置身于青气之内,敌人再强悍,也是攻不进来的。
到了第四日,清流三千大军赶到,领军者正是曾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