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不努台道:“那极乐山四周乃是污瘴之地,常有尘障挡路,他人怕那尘障,唯有小人生于尘障之中,最不怕他。小人虽是不才,却可领着诸位通过尘障之地。”
云天轻道:“我听闻尘障乃是魔虫中的至强者,虽是生得极小,灵识难辩,却是极厉害不过,若被那尘障侵来,不知不觉之中,就要伤损了肉身,你怎地却不惧?”
阿不努台道:“小人的出身之地,亦是尘障摭天,小人天天与那尘障打交道,倒也相安无事,小人想来,或许我这铁打般的身子,不对那尘障的胃口,这才将我放过了。”
诸修虽知事情紧急,听到阿不努台这话,皆是一笑。
云天轻道:“世间物事相生相克,原是常理。你所修道术与他人不同,虽有诸般缺陷,若果然能抵御尘障,自然可随我一行。”
阿不努台大喜,忙向秦忘舒揖手道:“云姬大人既是允诺,那就有劳秦大修了。”
秦忘舒笑道:“好说,好说,魔友身躯虽有千斤之重,我倒也能承受得起。”
当下阿不努台与云天轻皆入正气堂中,儒门三修便伴秦忘舒同行,秦忘舒的遁术本是诸修最强,此刻多了阿不努台,恰与儒门三修平齐,四修同时上路,彼此间也有个照应。
四修辞了诸将,立时上路。云天轻便细问阿修奇极乐山的情景,尤其是尘障一节,更是打听仔细。
阿修奇道:“那极乐山法则多变,最是奇物迭出,有所谓极乐山五奇者。那五奇?其一就是极乐魔蝉,又名火云魔蝉,这魔蝉生于火云之中,经百年修行,可吐一丝,名叫无影丝,这无影丝极是厉害不过,若被那无影丝割来,不知不觉之中,就是断手断脚,或是送了性命。那受伤者竟是不知痛苦。这才有极乐之名。”
云天轻与秦忘舒暗暗点头,无影丝之纤细,胜过世间任何刀锋,若被这无影丝划过,恐怕真的没有半点痛苦了。
云天轻道:“另外四奇又是何物?”
阿修奇道:“第二奇叫极苦果,那极苦果瞧来美艳之极,香气扑鼻,哪怕你辟谷多年,一旦瞧见了,也要忍不住就要取而食之,然而那果子极苦,且是巨毒之极,便是大罗金仙,食了此果,也要大损修为,等闲修士,自然立时倒毙了。”
云天轻道:“若只是味道苦极,藏有巨毒,倒也算不上一奇了。”
阿修奇笑道:“此果且按住不表,其后必有道理。那第三奇叫做极弱水,本是伴着山中火云而生,凡有火云处,必有极弱水。那人若一旦失落于极弱水中,便再也浮不起来了,就算你修成至强御水之术,也是无用,那极弱水莫说等闲物事,倒是轻尘片羽,也是浮不起来了。人若陷进去,只好求个来世了。”
云天轻动容道:“不听阁下细述,怎知世间有此奇水,我只知世间有种弱水,是天下至御之宝,但这极弱水,却是那害人的物事了,却不知你等生在极乐山,又是怎样避他。”
阿修奇道:“若辩此水不难,若是那水质极清极纯,必是极弱水无疑,此刻就要小心翼翼,避开了便是。只因那极弱水不浮万物,任何物事都要沉底,因此表面上瞧来,自然是水质极清,但那水底之中,却不知积存了多少物事,最是藏污纳秽之地了。”
云天轻道:“或因正有此水,才生出尘障来。”
阿修奇道:“云姬大人之言,最有道理,便是我等极乐山魔众,也是这般想来。至于那第四奇,名叫极沉木,此木生来沉重之极,山岳难当,因此长到一尺,就会深陷大地之中,其后每年沉降数尺,若是那千年的古木,只怕要到百丈地底去寻了。”
儒门三修听到这奇木,皆是大奇,相视叹道:“不来魔域,怎知这世间有这许多奇物?”
阿修奇道:“那极沉木既是沉重,自然木坚逾铁,极乐山魔众常常炼木为宝,那极沉木制成法宝,最是难当,千年极沉木便可制成上等魔宝了,若是万年极沉木,说不定就可制成神器,也未可知。听闻海底有种阴沉木,但若与这极沉木比来,想来定是大大不如了。”
此话说来,诸修皆是动心,但想到极乐山步步危机,群魔聚集,却哪里得空去寻这极沉木,也只好想一想罢了。
秦忘舒暗道:“我若想建成灵霄宝殿,倒也是用得着这极沉木的,比起等闲土石来,那极沉木若不是胜上百倍。“但想到极沉木生在地底,又极是沉重,只怕难以得手,也只好想想罢了。
云天轻道:“那第五件奇物,自然就是尘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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