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为了天下苍生,自己纵可牺牲一切,难道亦有权力,令他人有所牺牲,此事忘舒已不能答。
他沉思半晌,道:“此事成败,端看忘时心意,她若允便是允,若是不允,谁也勉强她不得。”
三省叹道:“未见太子之前,忘时必是不肯的,但她见了太子之后,便是不肯也会肯了。”
秦忘舒动容道:“这是何意?”
三省冷笑道:“那天地无所不能,只需让忘时瞧见三省,自然有办法让忘时心生欢喜,念念不忘。只不过在我瞧来,那天地的行径,却是卑劣得很。”
秦忘舒见她指责天地,不免惊讶之极,自古以来,指天骂地者绝无好下场,便是在森罗殿中,亦有怨天由地一条罪过,他忙道:“三省,此话不可轻出。”
三省慌忙掩口,假装害怕,却又格格笑了起来,道:“忘舒哥哥,别人怕那天地,我却不怕,我本就死过了一回,大不了再死一次,又有什么打紧。”说到这里,眼圈儿又是红了,却是拼命忍住罢了,不肯掉下泪来。
忽见人影闪动,却是秦忘时寻了过来,秦忘时道:“原来你们在这里说话,让我好找。三省姐姐,你的眼圈儿怎么红了,莫非是哥哥欺负你?”
三省笑道:“不错,正是你大哥欺负我,忘时,不妨你我联手,好好打他一顿出气。”
秦忘时不由笑道:“只有姐姐欺负大哥,大哥怎会欺负你。”
三省道:“你说的不错,向来只有我欺负他,他大人大量,怎会与我计较,只是我日后怕是再没机会欺负他了。”说到这里,将秦忘舒一只手拉过,纵身便起。
秦忘时叫道:“你却带我去哪里?”
三省道:“自然是带你去见心中想见的那个人,只不过这个人好没来由,忽地就到了你的心里,嘿嘿,天地妙法,谁能抗拒。”竟拉着秦忘时一路去了。
秦忘舒立在那里,半晌不动,三省的话字字锥心,说得他全身千疮百孔一般,心中之痛,着实难述。奈何此事已成定局,自己纵想管来,也是无处着手。
唯一让秦忘舒梢觉安慰的是,本来既是天定姻缘正,就算忘时心中不愿,也是无法挽回,幸好天地倒也不至于那般刻薄无情,竟让忘时与太子情投意合。
至于那从心底自发而来的情怀,与天地强施于人的欢喜,究竟有何区别,已非秦忘舒所能解答。
凌霄宝殿既是开工建造,秦忘舒自然是事务缠身,片刻也无空闲了,而他最要紧之事,是取飞升殿碎石另加炼制,以合凌霄宝殿格局所需,此番炼制,他人实难插手。
需知那飞升殿碎石最是通灵,秦忘舒若将其恢复原貌,倒也不难,但飞升殿原只是令人暂时歇脚,以供修士修成气力,再度飞升,以规模而论,并不算如何宏伟。
而此番建造凌霄宝殿,不光是天地御劫中枢,亦是日后仙界佛域大能之士驻陛之地,那规模却不能小了。以墨圣算来,至少也是当年飞升殿十倍的规模。因此秦忘舒非得重炼飞升殿不可。
要将飞升殿扩大十倍,只好动用五形转化之法,但在秦忘舒炼制飞升殿三日之后,诸修却叫起苦了。
原来飞升殿所耗灵气极多,这边炼殿之时,那时天链炼制就只好停工,苍穹镜,震天鼓的炼制打造,亦受到不小的影响了。
秦忘时无奈,便与墨圣商议,墨圣道:“海外灵气充沛,秦小友可移殿入海,十八岛任选一处便可。”
秦忘舒道:“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。”便收了天地洪炉与飞升殿碎石,自有恭时越等诸修相陪,便离岸入海。
恭时越道:“若论十八岛灵气充沛之地,以蓬莱,方丈,瀛台为胜,蓬莱方丈修士众多,行事不变,依我之见,当去瀛台。”
秦忘舒道:“那瀛台有何好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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