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黑魔君道:“我魔域五金之菁,便是魔玄金,魔玄银,魔玄铜,魔玄铁,魔玄锡。这五种菁华,魔域皆有矿藏。但其中以魔玄银最少,虽然以魔域之广,也就是三处矿藏罢了。”
秦忘舒心中一动,道:“莫非魔君是想让我毁了这三处魔玄银矿?”
暗黑魔君道:“若能毁此三处矿藏,那魔使再有通天手段,也难以炼制黄旗,不光可使魔修破界之事大缓,亦可救我魔修无数性命了。”
秦忘舒道:“魔使难除,矿藏易毁,魔君此策,着实可行。”
暗黑魔君点了点头,取出一副魔域地图来,那地图虽是草制,却也标识明白,就向秦忘舒指明三处所在,道:“还请秦道友速行此策,多耽误一日,我魔修不知损坏多少性命。”
站在秦忘舒与盗幽的立场,那魔修死伤越多,岂不是越是有利?但在暗黑魔君瞧来,立场自然大不相同,可见这位暗黑魔君亦是一副悲天悯人之心。
何况便是死伤无数魔修,想来皆是境界低微之士,以魔域亿万魔众之数,这些被牺牲的魔修根本无关大局。而牺牲的魔修性命化成黄旗,却成了破界的利器,无论在公在私,都得非破了这矿藏不可。
秦忘舒道:“魔君但管放心,我回去之后,立时邀请人手,择地破界,一举摧毁三处矿藏。”
暗黑魔君道:“此事有件关键处,秦兄务必三思,只因那魔使神通广大,若只破了一处矿藏,魔使闻讯之后,自然施展出移山神通,将另两处矿藏移向他处,你等再想毁矿,那可是无计可施了。”
秦忘舒道:“这么说来,三处矿藏,需得同时动手毁了去。”
暗黑魔君道:“不错,不错,务必同时动手,才能一劳永逸,解此大患。”
秦忘舒再三谢过暗黑魔君,那魔君摆手道:“不必谢我,我也只是怜惜那魔修性命罢了,虽然我清流与魔修誓不两立,但战死沙场那是各为其主,自然无怨无悔,若是白白牺牲,却到哪里说理去。”
秦忘舒与盗幽皆是心中感叹,这世间义士,真是无处不在。先前瞧那暗黑魔君相貌猥琐,心中只会生出厌恶之感,此刻瞧来,却觉得这魔君无形之中高大的许多,令人好生敬仰。
那魔君伸出手来让二人搭住了,这才略施神通,就从这暗黑魔道之中移出,所处之地已是远离战场了。盗幽瞧那魔域风景,与凡界有何不同?山林花草,同样是秀美异常。
他心中暗叹道:“魔域有如此风景,为何却来贪我苍穹?是了,那寻常魔修,哪里的野心,不过是一二大能魔修野心勃勃罢了。权利二字,不知误了多少苍生。”
暗黑魔君道:“幸喜此处无人,两位可以破域而去了,那矿藏之事万分要紧,还请秦兄速速行来。”
秦忘舒郑重答应,这才动用赤凰刀破界而去,来到凡界,却见四周热气逼人,分明是南国风光,又怎是雪域景致。他二人先转暗黑魔道,再转魔域,又转凡界,瞧来只是在原地打转,哪知空间一事最是神奇不过,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
盗幽奇道:“瞧这四周风景,定是远离雪谷了。怎地就隔了这么远,那暗黑魔道想来就在战场附近,再从暗黑魔道出来,离战场也没多远,哪知来到凡界,却隔了数千里了。”
秦忘舒道:“这世间有两件事最费思量,一是时间,一是空间,便是三皇五帝,儒墨二圣,也堪不透这时空的奥妙玄机。
二人正要认清道路,赶赴雪谷,忽听得前方杀声震天,只见一名凡修在前急急奔逃,身后有十余名凶兽追赶。秦忘舒猛然醒悟,这里竟然己是苍南。
秦忘舒道:“不想这里竟是苍南地域,我凡修与凶兽的交战之地了,正好就近面见禹皇伏皇,若是能从此处借兵去毁矿藏,倒也省事。“
凝神去瞧那凡间修士,竟是个女子,这女子被群兽追赶,已是花容失色,秀发散乱,盗幽道:“这凶兽可恶之极,竟来欺负一名弱女子。”
秦忘舒却已认出,那女子正是林天弃的师姐沈天钥,他慌忙赶上前来,喝道:“沈仙子莫要慌,忘舒在此。”
那沈天钥正被凶兽赶得急,原以为再无幸理,忽地瞧见秦忘舒立在前面不远处,不由得大喜过望,叫道:“秦大修救我。”
那秦忘舒不及细问,让开沈天钥,将手中玉尺赤凰刀祭起,这两件法宝好不利害,起落之间,已斩杀七八名凶兽。正所谓境高一级,束手束脚,那凶兽与秦忘舒相差何止一两个境界,又兼这两件法宝强横,刹那间,十余名凶兽被斩杀一净。
秦忘舒这才转身,只见沈天钥惊魂稍定,又见凶兽被杀得净了,这才一展笑容,道:“秦大修,亏是遇见你,否则这辈子也就到头了。”
秦忘舒道:“那天弃怎地就让你落单,若被我瞧见了,非得痛骂他不可。”他见凶兽已在苍南腹地出现,不免忧心忡忡,难道太岳关已然失守了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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