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金剪再好,慕老祖却是瞧也不瞧,只因那姬老祖就在身侧,对手法宝再瞧,也只当白饶。
果然不等金剪落下,姬老祖身边檀童已出,手中檀板轻摇,那金剪就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将下来。
此时心刀起处,月华如练,数十名魔修未及施展身手,就被那月光斩首断脚,惨不堪言。
这其中恼了一名魔皇,手起一对铜钱来斗慕老祖,那檀童照旧来收此宝,不想只收了一枚铜钱,其中一枚仍是直奔慕老祖而去,在慕老祖肩上一落,打得慕老祖身上罡光四溢,口中喷火一尺,竟是将腹中真玄之火打将出来了。
岛上诸修皆在瞧这场好斗,秦忘舒见慕老祖失利,不由失声道:“这铜钱怎地这般厉害?”
神农道:“钱本通神,上可通天,下可役鬼。檀童收得一枚,神通也就尽去了,好比得了利息。若想两枚尽收,却是难了。”
那慕老祖虽是失利,好在自身境界深厚,伤势也不算重。只是刚才一往无前之心不免有所收敛。魔修之中奇能异士无双,魔宝花样百出,诸修手段再高,魔修总有办法应对,若真个儿想大杀四方,以一件法宝纵横无敌,那是绝无可能了。
那用钱的魔皇伤了慕老祖后,便往魔修群中一闪,也再也瞧不见了,此时诸修上前,与魔修捉对厮杀。双方法宝在空中你来我往,动有胜负,总体瞧来,却是魔修吃亏。但数百修士,却也难全身而退,身上带伤者不计其数。
这其中姬老祖的檀童最显威风,但凡檀童到处,凡修总是大占优势,那魔修逃得快的,尚能保住性命,逃得慢的,只好束手待毙了。
这其中虽有一二魔修的魔宝能敌住檀童,但真正能将檀童克制的魔宝却不曾出现。也因檀童收宝无数,那魔修只好败下阵去。
不过那岛上魔修存心想冲出岛去,怎肯就此收手,忽听得一声炮响,冲出千名魔修来,这千名魔修人人执旗两面,一黒一白。姬老祖忙道:“诸修小心,那是阴阳旗。”
正所谓魔旗鬼幡,是说魔修擅于用旗,鬼修擅长用幡。秦忘舒与鬼修交过手,知道鬼修的迷魂幡最是难敌,却不知魔修用旗又是怎样的情形。
那千名魔修冲上前来,齐齐将手中黒旗一展,阵中黒气弥漫,现出魔山重重,就向诸修压将过来。
有那修士少经战阵,不知这魔山厉害,就祭手中法宝来挡此山,哪知那魔山落将,连人带宝就压了个粉碎,阵中共飞出九座魔山,至少伤了七名修士。
那魔山乃是旗中幻出的山影,并非法宝,檀童纵有手段,也难逞威。恭时越忙喝道:“诸修暂退,这千名魔修训练有素,不可轻敌。”
若论单打独斗,海外大修各具神通,魔修怎是对手。刚才一阵就是明证,但魔修胜在训练有方,众志成城。就好比那凡俗士兵战场厮杀,就算那将军悍勇无敌,若遇到对手整齐划一,同进共退,任你是怎样悍将也是无用。
此刻那千名魔修排山倒海般压来,岂是修士一人可敌。刹那间诸修就败下阵来。
黄帝忍耐不住,就想亲自下场,墨圣道:“帝君,此刻便出,岂不是让魔修小瞧我凡界修士。”
神农亦道:“我那白虎战队,亦是习练有方,今日正好大显身手。”
原来那青龙战队之中,大能修士最多,但凡修士神通不俗,修为过强,往往就难以约束,因此诸圣便将其编成一队。这一队也不必御使,只消冲上前去,凭诸修手段,总能自保。那魔修便是人多势众,凭这七百修士总能抵挡一阵。
但其他三队,则是精挑细选,训练多年。而观队中修士,境界修为就弱了许多,天仙境界占了大半,唯有领队者方是金仙修为。
墨圣一声令下,白虎战队便出,却只有五百修士,乃是杨老祖为首。这队修士皆用法剑,当下冲出岛去,齐齐将法剑祭到空中。
那空中好似多了座剑山一般,向对面魔修压将过去,这座剑山与魔山一触,九座魔山敌不过一座剑山,刹那间被撞得粉碎了,那剑山汹汹向前,就向千名魔修冲去。
秦忘舒探那空中剑山,原来那御剑之法皆是一般,一旦合在一处,便生出数倍威能。等闲天仙修士,一剑祭出,不过百岳灵压,但若是合到一处,那剑山的威能便无可许数了。
这剑山撞碎魔山之后,千名魔修倒也不慌,只是手中白旗展开,阵中生出罡光万道,来抵御剑山。
那剑山压将下去,怕没有数十万岳灵压,哪怕索柯二魔亲至,也是立时了帐。但那千面白旗汇成罡光无数,却是一种至御神通。剑山在罡光之中浮浮沉沉,但若想压碎魔修阵势,却是难了。
秦忘舒初次目暏仙魔战事,自是瞧得眼花缭乱,却不知剑山斗罡光却是仙魔大战中最常见不过的情景,但凡大战,必有此胜景出现,至于胜负,端看双方总体实力了。
若计点双方历来战绩,凡修十场之中或能胜得七八场,那魔修却也只两三场胜局。
神农神情最是关注,只因这白虎战队,乃是神农亲自指点,若这场斗法失利,神农颜面何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