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神剑剑灵不出,或是因为与魔使性情不合,不肯轻易俯就,此刻神剑数击不中,剑灵既通灵慧,自然有一份争强好胜之心。 w w .w . 因此这时剑灵遁出,也是当然。
既明此理,林天弃一手携了涤尘子,一手持定荡天旗,就向焰幻宇冲出,如今唯有此旗,可当天龙神剑一击。那焰幻宇的身形就算变化万千,却怕万一失手,可不是悔之晚矣。
不想焰幻宇见林天弃遁来,反倒摆手道:“魔使虽知万法,却要假借魔修之手,方能御使神剑,唯有斩尽山中魔修,方能逃出此地。”说到这里,身形再次爆闪,已在原地消失不见,数息之后,山中传来一声魔修的惨叫之声,显然焰幻宇已然得手。
然而就在惨叫声响起之时,那神剑再次落下,自然是朝着焰幻宇去了。
林天弃此刻再去与焰幻宇会合,已然不急,唯一的办法,就是采用焰幻宇的办法,诛尽山中魔修,那魔使便有万般神通,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想到这里,一道灵识已然放出,灵识范围之中,约有十余名魔修,但其中究竟是谁操纵神剑,却难知晓。因此最简单的办法,就是将这山中魔修一打尽了。
这时那神剑已然落下,焰幻宇亦是生死不明,但林天弃唯有抛弃一切杂念,先将山中诸修杀尽再说。
灵识锁定离他最近的一位魔修,林天弃挥动割域神剑,一步赶到那魔修身侧,那名魔修正闭目盘坐,手掐魔诀,其脑后生出青光一道,直冲天际。
看来正如焰幻宇所料,那天龙神剑是受诸多魔修御使,若想逃脱今天劫难,唯有先诛魔修,再图其他。
林天弃大喝一声,正要上前,哪知头顶青光一闪,那神剑悄无声息,已悬在空中,好似千百年来就悬在那里一般。
无论千里万里,这神剑说来便来,端得是厉害之极,林天弃若非有荡天旗在手,心中哪里还有一丝斗志。
此刻林天弃虽是胆战心惊,还是努力将荡天旗扬起,手中割域神剑,向面前魔修斩去。
那魔修猛然地睁开双目,双手乍合既开,双掌之中电光闪动,左手持了一道闪电格开割域神剑,右手电光如剑向林天弃胸前刺来。原来这魔修精通雷属魔功。
林天弃执旗与天龙神剑抗衡,至少要用去七成法力,剩下三成法力来御控割域神剑,说来亦是力不从心,如今割域神剑被电光格开,胸前破绽大露。
幸好身边的涤尘子大另取法刀一口,大喝一声,将那电光一搅,总算替林天弃解了燃眉之急。
林天弃叫道:“多谢大师。”袖中暗将镇魔打神印祭起,此宝是魔修克星,对手境界越高,此印打得越重。只听得“扑”地一声,将那魔修打得脑浆迸裂,眼瞧着是不能活了。
那魔修刚刚扑地,远处又传来一声惨叫,林天弃与涤尘子细辩其声,知道并非焰幻宇的声音,皆是一喜。既然焰幻宇尚能杀人,可见并未受到伤损。
惨叫声一起,那神剑忽又在林天弃头顶消失,自是去寻焰幻宇去了,林天弃精神大震,对那涤尘子道:“大师,我等杀得越凶,焰大师性命越是安全。”
涤尘子急急点头道:“道友说的极是。我等务必要让这神剑疲于奔命不可。”
看来那神剑性灵虽是通灵,却也算不上老谋深算,极易被调动开来,对手虽是厉害,看来仍有破绽可寻。
林天弃道:“那神剑交给我抵御,大师只管寻敌诛杀。”
涤尘子从袖中取出一根绳索来,用手一抖,那绳索便将林天弃腰身缠住,绳索的另一端,则系在涤尘子腰间。林天弃心中会意,有了这根绳索相连,二人便可紧密相连,可使涤尘子时时处在荡天旗的保护之下。
绳索系定,涤尘子将一道禅识锁定山中一名魔修,身形展动,将林天弃带动起来,涤尘子所修遁法虽不如割域神剑一去千里,却也是禅修高明遁法,叫做金光遁地术。此身化为一道金光,亦是行动如电。
数息之后,便瞧见山林之中,溪水之处,坐着一名灰衫魔修,那魔修瞧见二人赶来,自是大惊,慌忙手掐魔诀,向那溪水中一指,只见千道水花激起,每道水花好似一枝水箭,向二修射来。
那小溪不过丈许宽,数尺长深,只因魔诀施展,溪中水流皆被激起,倒也颇为壮观。
涤尘子笑道:“区区小技,何足挂齿。”双掌合起,猛然分开,掌中便生出禅言一道,那道禅言生出百道符文,迎向千枝水箭。不想那水箭遇到符文,却好似鱼入大海,鸟归山林,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林天弃趁此机会,再祭镇魔打神印,此印打去,重如泰山,将那魔修胸口打着,自然是没了性命。
这时涤尘子方将左手摊开,原来掌中合了三滴水珠,这一溪之水合在一处,也不过是三滴水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