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指一出,那紫雷刀果然被逼退三寸,但指上不免电光闪烁,紫电灭绝万物之能就与妙神指纠缠起来。 秦忘舒立时觉得此指剧痛之极,如被千刀万斩一般,但若收回此指,肉身必遭雷击,也只好咬牙苦撑了。
紫雷之能,在于灭绝万物,与凤火殊路同归。雷火二物说来不同,其实所蕴玄机千丝万缕。那妙神指虽被雷电绞得几欲断裂,但这妙神指毕竟是被妙火炼成,竟有小半与有紫雷同属,因此妙神指挺过难关之后,反倒更加坚固起来。
此刻九渊灰云已将残兵碎宝吞噬大半,又来助秦忘舒抵御雷劫。这九渊灰云果然是天下诸法的克星,便是以紫雷之威,遇着九渊灰云,也只能退避三舍。
借着灰云之助,又将那紫雷逼退数丈,其余六雷复又上前,但威势却无法与紫雷相比,秦忘舒仍以妙神指相抗,片刻后六雷亦退,秦忘舒正想略加调息,九渊大帝传音道:“事急矣,那雷鸟已转赴伤门,若不能将其急速拿下,一旦其逃出灭界,则大事去矣。”
秦忘舒道:“大帝,我在这灭界中行走,全仗一名伙伴指路,如今天劫未消,危机四伏,却如何能唤她出来指明路径?”
九渊大帝道:“我这道灰云暂借你一时三刻,以避万劫,时辰一到,那灰云却要还我。”
秦忘舒大喜道:“若得这灰云相助,天轻自然可以现身。”
九渊大帝又道:“我这道灰云能吞噬万物,极是厉害,却怕你御使不得,你唤那白莲现身,我便传她御使灰云之法。”
秦忘舒暗道:“大帝不传我灰云御控之法,为何只传天轻,是了,天轻比我出灵慧万分,性情又是仔细,自然万无一失。”
忙将云天轻唤了出来,那云天轻虽听不到九渊大帝声音,但她在正气堂中已瞧见秦忘舒抵御天劫的情景,九渊灰云天下知名,云天轻既见灰云替秦忘舒挡劫,自然明白秦忘舒又有殊遇了。
云天轻遁出正气堂,就向四周辟揖道:“九渊大帝莫非就在此处,不知天轻可有机缘,一窥真容。”
九渊大帝不由笑道:“白莲果然聪慧之极,你我也该有一面之缘。”
云天轻抬起头来,忽光空中现出金光万道,金光之中,现出一名青衫男子,生得丰神俊朗,气宇超凡,令人一见倾心。
秦云二人大喜,急忙俯身来拜,那九渊大帝微微一笑,这才收了法身,以一道传功法密授云天轻九渊灰云御控之法,云天轻刹时领悟,心中欢喜之极。九渊灰云何等厉害,今日能御控此云,也可一尝凌临万物,睥睨苍生之感。可惜只有一时三刻的限制。
此时天劫仍是不停击来,先有万岳垂落,后有阴风四起,幸有九渊灰云挡住,秦忘舒与云天轻自是安然无恙。
既传云天轻九渊灰云御控之法,那九渊大帝也不便多留,自然悄然身退,秦忘舒道:“黄云之中是只雷鸟,刚刚诞生一日,若再容他活上三日,便修成雷鹏了,因此今日不斩此鸟,后患无穷。”
云天轻点头道:“雷鸟如今往哪里去了。”
秦忘舒道:“已转伤门。”
云天轻不由皱眉道:“你刚刚晋级金仙境界,气运极旺,若入伤门,必受其祸。”
秦忘舒道:“这却是怎样说法?”
云天轻道:“忘舒哥哥,你有所不知。那伤门旺则易折,动则易伤,但入此门,不可轻举妄动,只能悄然掠过。而忘舒哥哥刚刚晋级金仙,那是人生福运极旺之刻,怎能擅入此门?”
秦忘舒道:“你有九渊灰云,可挡天劫,还怕伤门中的法术不成?”
云天轻见秦忘舒不信,不由情急道:“忘舒哥哥,你定要信我,若入伤门,切不可轻举妄动,但遇不测之危,只管交给我,如此方能保你无恙。”
秦忘舒见云天轻止步不前,若是不答应她,只怕她不肯引他进入伤门了。在云天轻瞧来,那天下苍生虽重,只怕也要排在自己身后,因此也只好答应她了。
于是道:“我若是一动不动,担遇雷鸟,又如何杀他?”
云天轻道:“在伤门之中,忘舒哥哥着实不可动手,唯等我将那雷鸟驱出伤门,再思对策。”
秦忘舒见云天轻语气坚定,却也拗不过她,只好道:“罢了,我答应你就是。”
云天轻这才欢喜,当下测算方位,暗窥门户变化,片刻后寻到门户转换之机,立时唤秦忘舒向前,这才轻轻易易转到伤门去了。而在云天轻寻换门户之时,天劫仍是不停逼来,自有九渊灰云前去抵挡。
那伤门属木,亦是满眼春光,生机无限,门户中的景色可谓美不胜收,但云天轻神情却是凝重之极,灭界八种门户之中,以伤门法术最是诡异,那法术呈现之时,并不见刀光剑影,亦不见电闪雷鸣,却是悄无声息,就把人伤了。
秦忘舒谨守承诺,既来伤门,果然不敢轻举妄动,也就是施展小禹步法,以避伤门中的法术罢了。
然而那伤门却与惊门不同,所经之处,并不曾引发灭界法术,唯有那天劫变化无穷,围着二人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