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圣嘱咐已毕,又将设醮之物尽数交给云天轻,那设醮之物乃是六十四面小旗,石台一座,剑印一对。云天轻伸手接了,儒圣道就催促云天轻与秦忘舒速速前行。
秦忘舒无奈,只好辞了儒圣,与云天轻一道,再次寻路去那景门,这次由杜门借道,再转景门,秦忘舒举目来瞧,只见那景门风景却与想像之中大不相同。
他刚才连闯杜门惊门伤门,皆是景色离奇,可圈可点,不想这景风之中,却是焦痕万里,阴云密布。秦忘舒大感惊讶,便道:“莫非来错了,这景门之中,怎会生机绝无?”
云天轻也是惊讶,凝神瞧了瞧了,道:“是了,这景门属火,虽是吉地,却也容易招致血光之灾,想来是刚才起了一道天火,焚绝了万物,这才遍地焦痕。”
秦忘舒道:“既无生机,是否有碍设立罗天大醮?”
云天轻皱眉道:“的确有小小妨碍,那设立罗天醮处,必要寻生机强大之处,若无机生,阵法难立,你我只好耐心寻去,若能寻到一枝一叶,便是生机不绝之地了。”
二人只好耐着性子,在这景门之中寻寻觅觅,喜的是天劫已然止息,这景门之中又是刚经大火,轻易不会再生奇变,二人一路寻去,倒也风波不起。
也不知寻了多久,云天轻伸鼻长嗅,喜道:“有了,有了,这空中似有一缕木叶清香,看来已有枝叶萌芽了。景门刚刚经历天火,就生出这绿芽来,可见这绿芽生机强大之极。”
秦忘舒动用禅识探去,只见一座焦岭枯山之中,深谷幽暗之地,果然探出一枝绿芽来,那绿芽不过三寸短长,却是清香四溢,传香千里。
于无限肃杀荒芜之中,忽地瞧见这片绿叶,就好似那溺水之人寻到一块木板也似,二人心中欢喜自不待言。
二人御术欺近,忽听得丝声大作,二人急忙循声瞧去,只见那绿芽身边的焦土之中,抬起一只蛇首来,这只蛇约有三丈来生,全身被烧得焦烂,但一对蛇目却大放金光,瞧来便知道灭界异种灵蛇。
秦忘舒正想上前与那灵蛇斗法,云天轻低声道:“忘舒莫动。”说罢用手向对面山峰一指。
只见对面山峰之巅,立着一只翠鸟,其身只有七尺,亦是全身焦烂,但翠鸟双目炯炯,瞧定了那深谷中的绿芽,大有垂涎之意。
秦忘舒见此情景,立时明白过来,道:“这一蛇一鸟,皆要夺这绿芽,看来这绿芽定是奇宝了。”
云天轻深以为然,道:“天火之中,这绿芽立时萌发生机,自然是奇花无疑。却不知这绿芽能生出怎样的奇物来,既是蛇鸟相争,你我正好静以待变。”
那翠鸟想来是忌惮灵蛇,迟疑不敢上前,而灵蛇虽几番蠢蠢欲动,想要离谷去扑那灵蛇,却担心绿芽被翠鸟所夺,因此也不敢离开绿芽半步。
云天轻与秦忘舒虽心急要设罗天大醮,但设醮之处,那云天轻已算定在这深谷之中,因此非得等到蛇鸟相争有个结果,才好动手。
奈何蛇鸟各有忌惮,看来不等到绿芽长生,这场斗法是无法开始了。
好在那绿芽长的奇快,刚才还是三寸长短,此刻已是七寸了,且又生出两根枝蔓来,瞧这绿芽生长的速度,不过半日,定能瞧出结果了。
这只翠鸟与灵蛇能在景门天火之中活得性命,自身法力自是不俗,秦忘舒虽修成金仙境界,也不敢小瞧了这一蛇一鸟。因此也不敢轻易动手。
正如云天轻所说,那最好的办法,就是等到蛇鸟相争,他二人坐收渔利。
那翠鸟首先焦燥起来,看来已是忍耐不得了,只因灵蛇守住绿芽,一旦这绿芽开花结果,灵蛇只需一探首,就将那结出的果实吃了去,翠鸟离得甚远,又怎能来得及?
翠鸟盘算良久,只好抢先动手,就见那翠鸟一声尖叫,猛然振翅离峰,就向灵蛇扑去。
那灵蛇却也惧这翠鸟,慌忙离了原处,将身只一扭,就到了空中,秦忘舒原以为这灵蛇会转身扑那翠鸟,不想面前腥风扑鼻,这灵蛇竞向秦忘舒当胸扑至。
只见这蛇口中吐出一口黄雾,奔着秦忘舒面前而去,恰在此时,那翠鸟在空中一个转身,自空而下凌空扑击,一对利爪正冲着秦忘舒的头顶而来。
原来这一蛇一鸟,皆将秦忘舒当成了最大的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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