颛顼道:“既然是三才阵法,不过是天地人罢了。帝君,你瞧那空中烈日,却是一件金轮。三老以金轮代日,三才之中的天算是有了。”
正说着法,那地面之上冲出烈焰百丈,刹那间,五龙镇魔山下已成炼狱一般。诸修本来停在空中,但离地面也就是百丈之距,此刻地上烈焰升腾,诸修只好再升百丈,以避那烈火。
帝喾瞧了又瞧,点头道:“我观这地火,却非土中火,石中火,而是这地底的无数魔息所凝成的魔火。五龙镇魔山本是魔息渊薮之地,魔息无穷无尽。这样说来,若想扑灭这地火,也是绝无可能了。”
黄帝听到这里,不由向人群中的左重明瞧了一瞧,那左重明被黄帝目光瞧来,面上便是一笑。
颛顼道:“这魔息凝成万火,倒也是厉害,若是我等果然受煞气所苦,无法支撑,自然落进火中,化为乌有了。”
帝喾向那青衣男子道:“如今三才之中,天地两格已现,不知那人格却在何处?莫非便是道友?”
青衣男子道:“在下何德何能,敢作三位帝君的对手,那人格之设,另有其人。”
正在这时,空中现出一道裂缝来,只有三尺长宽。却见一对手掌从裂缝之中缓缓伸出,再向两旁一分,那裂缝之中就跳出一个人来。
此修生得儒雅清秀,依稀就是当年的索苏伦,但索苏伦的气度风华天下无双,此人虽是极力模份,也只是像了三分罢了。
帝喾道:“原来是索魔亲自主持阵法,这也就罢了。”
那索瓦耶微微一笑道:“三大帝君既降,在下忝为主人,怎样不来招呼?只因琐事在身,未能远迎,帝君恕罪。”
黄帝道:“你既在此处,禹皇何在?”
索魔笑道:“自然已被我诛杀,否则那禹皇怎会容我来此?”
黄帝哈哈大笑道:“你这位主人,开口说话就是不尽不实,你若果有手段能杀得了禹皇,何不就此杀上仙界,夺了玄灵天尊的名位?”
索魔面色一红,随即从容道:“真人面前不说假说,那禹皇我被妙法困住,虽是不死,你等若想见面,却是千难万难。此话的是实情。”
黄帝道:“索魔,我便与你打个赌,等到激煞三才阵法启动,那禹皇若是未能赶来,我就输你一个东道如何?”
索魔讶然道:“帝君,那禹皇的确是被我困住,一时间怎能赶得过来,帝君口出大言,莫要被天下人耻笑。”
黄帝笑道:“寡人辟谷多年,就算输了东道,也不能真个儿请你吃斋,也罢,我这里有谷酒一杯,那禹皇若是不来,这谷酒便请你喝了。”
说到这里,就从怀中取出一只碧玉盏来,将碧玉盏微微一晃,盏中已现出美酒半杯,一时间酒香四溢,令人心怀大畅。
身边千修虽也是辟谷多年,闻到这酒香也是勾动情怀,只因黄帝这半盏酒,着实是人间极。
索魔冷笑道:“帝君,你也忒是小心,既要请我,怎地只有半盏?”
黄帝道:“你莫要小瞧了这半盏酒,苍穹既建,百姓衣食无着,我领着百姓刀耕火种,苍穹方有五谷,这谷酒就是当年收获五谷所酿,只酿得半壶。世尊听闻,就要了一杯去,青龙听闻,亦要了一杯去。九渊大帝,混沌老雕亦讨了一杯,那苍穹大帝也来讨,我却只剩下一杯了,只好许了他半盏。你说这谷酒可是何物能比得了的?”
索魔听了这话,也是惊讶,道:“这酒如此珍贵,连你也不曾饮得,看来你必是不舍得给我了,也罢,就与你赌了,若阵法运转之时,禹皇不至,我也输你一件物事。”
那索魔将手一拍,空中落下一物,却是一柄法剑,此剑一清如水,灵气逼人,正是当年索苏伦所用的青魔剑。
黄帝以一杯谷酒换来这等赌当,瞧来大占便宜,其实却是旗鼓相当。那世尊大帝皆要来讨的谷酒,怎能比青魔剑弱了。
但诸修心中,难免不安,索魔既有把握,可见禹皇果然被困,黄帝又有何依仗,敢说禹皇必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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