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忘舒道:“刚才一阵头昏眼花,脑海之中异事杂陈,好在却无大恙,天轻只管放心。”
云天轻细瞧那秦忘舒,果然无恙,这才略略放心,此时阵中千兽万禽已有几只寻到出路,冲到石台面前,秦忘舒道:“天轻不必理会,自有在下出手料理。”
那秦忘舒左手持着量天尺,右手持着赤凰刀,将身一晃,已挡在台前,要阻那兽禽欺近石台。
云天轻怕他不小心瞧见台上的玉牌,可不是泄了天机?一旦老雕震怒,祸事不小。因此云天轻急忙道:“忘舒哥哥,不可瞧那玉牌,一旦泄露,祸事不小。”
秦忘舒笑道:“放心放心,此事非同小可,我怎敢惹事,便是放在我的面前,我也不去瞧他。”
左手量天尺祭在空中,顿时打落两只灵禽,右手赤凰刀亦不客气,随手斩杀数只灵兽,石台之前,鲜血流了一地。其中又有数滴,竟滴在那石台之上。
云天轻心中大急,罗天大醮本是祈福之地,折煞之所,若被鲜血所污,可不是坏了大事?
想了想,幸好身上携有一炁净水三滴,就取出玉瓶来,倒出一滴净水,去洗那石台上的鲜血。
秦忘舒瞧见云天轻要用净水,忙叫道:“云轻,这净水怎样也要留我一滴,我实有大用的。”
云天轻道:“无妨,无妨,我留你两滴也就是了。”
那净水到处,果然洗净血污,云天轻这时方移目去瞧那第九块玉牌,却吓得大叫一声。
秦忘舒见云天轻失态,心中亦是一惊,却牢记云天轻吩咐,不敢上前,也免得瞧见了石台上的玉牌,口中道:“天轻,究竟发生何事?”
云天轻指着第九面玉牌道:“这玉牌上,玉牌上……”那神情又是惊惶不安,又是不信,却也有一丝欢喜。
秦忘舒道:“若是玉牌之事,那就不便多言了。”
云天轻道:“是,是,是,的确不便多言。”又向那秦忘舒瞧了瞧,转目又向玉牌瞧去,像是在互相比对一般,秦忘舒自是一头雾水,虽恨不得上前一步,凑上去看个明白,却也着实不敢。
云天轻暗叹道:“此事着实不可思议,原来这第九面玉牌上,竟是忘舒哥哥相貌,我这位忘舒哥哥,却也是来历不凡。”
原来秦忘舒初窥灵台之后,已知自家来历,但此事怎能轻泄他人,着实不敢提起,便是天轻,也因见面匆匆,也来不及提起此事,因此云天轻实不知秦忘舒前世亦是混沌性灵,与世尊老雕并驾齐驱的。
此刻云天轻见到玉牌上的图貌,初时自是不肯也不敢相信,但玉牌上的图貌与秦忘舒绝无两样,纵是不肯信不敢信也无法抹煞了,且细想秦忘舒这数十年经历,又岂是他人可比,若非那大有来历之人,想来也不可能天地庇佑,轻易修成大道了。
四道灵符,云天轻一个也猜不着,这最后一道灵符,云天轻更是不必去猜了。
当下取出灵符拍开,只见一道金光伴着黒气一道,遁进玉牌之上,那玉牌之上,现出一名黒衣男子,但其面目却是模糊不清,不知是天生如此,还是另有玄机。
云天轻瞧见这黒衣人现在玉牌之中,既是出乎意料,又在情理之中。之所以出乎意料,是因为这黒衣人的存在,原以为只有火凤知晓,哪知老雕竟也知道。
想来是老雕的混沌青光无所不窥,那天地之事若想瞒过老雕却是极难了。除此之外,老雕绝无第二种途径,知道黒衣人曾来这凡界走过一遭。
而以黒衣人的神通,的确是远在凡界诸修之上,第十块玉牌请来黒衣人,却也是情理之中。
而令人遗憾的是,玉牌之上,黒衣人相貌不现,可见此人必然不在诸界之中,果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但知晓黒衣人果然殒落,云天轻反倒是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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