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凤与朱雀瞧见此景,皆是心中欢喜之极,却不便溢于言表,只能暗中击节道:“妙极,妙极。”
那白蛤暗中遵循元极法旨,一步步向无所噬逼去,同时口吐白气,催速无所噬速退。
无所噬怎敢相敌,也只好一步步向后退去,而其所退避的方向,正是折空秘道。
元极仙子向火凤朱雀暗暗示意,两位灵禽领袖心中明白,亦缓缓向两边避开,就此让出一条路来,好让死气白蛤将孽虫逼进秘道。
就在三位仙子翩然移位之时,那无所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向元极仙子处转了转虫首。
朱雀心细如发,已然发现端倪,她心中暗道:“若是白蛤得手也就罢了,若白蛤难以成功,那无所噬必奔着元极而去了。这元极毕竞是天地第一团神火,自然灵息纯净,无人可比。”
但心中很快想来,火凤刚刚涅磐重生,体内灵息亦是不染红尘,无垢极净,以朱雀灵识探来,与元极仙子应该是不分高下才是,甚至略高半筹。除非火凤回到红尘之中,沾染了大千浊气,方能被元极仙子比下去。
但此刻火凤体内灵息却是千真万确,隐隐压过元极仙子才是。为何那无所噬仍被元极吸引了去?
朱雀苦思冥想,忽然间有所明悟,她虽与元极仙子极少见面,但每次有缘相遇,皆是印像极深,便是隔了百年,也难忘怀。只因那元极举手投足,一颦一笑,自是有万种风度,无限雍容。
且以那元极胸襟气度,就算面临天崩地裂,苍穹倒转,又怎会稍有失态,由此瞧来,元极仙子身上那道香气,绝非冷汗,而是另有玄机。
朱雀想到深处,不由的暗暗垂泪,心中叫道:“元极啊元极,原来你早存赴死之心,便是上策难行,那中策行来,谁也争不过你。只是天地怎能失去元极,世尊又怎能无你?今日我定要想方设法,换你一命。”
那朱雀心中暗下决心,猛然一张口,将左侧一只雀首咬在肚中,再一张口,又将右首禽首噬得一尽,两只禽首在腹,体内太一神火轰然运转,便将体内浊气燃得尽去了。
需知朱雀既生九首,便生九条性命,如此虽是多了一项极大神通,但九首禀赋相同,性情不一,既有那极慈极悲者,亦有那刻薄寡恩者,世人常言朱雀千面,性情变化莫测,其实便是因朱雀有九首之故。
此刻朱雀为求体内灵息纯净,好吸引无所噬来扑,竟恨下心来,将诸多禽首噬去,如此一来,只剩下那极慈极悲的一道主魂,再借太一神火烧去杂念浊气,朱雀体内灵息,已是纯净之极。
刹那间,朱雀已噬去诸首,只剩得主魂所控禽首。但就算如此,体内气息也只是与火凤元极不相上下罢了,若想引无所噬来扑,仍在两可之间。
火凤瞧见朱雀自噬其首,心中大痛,叫道:“天尊,天尊,何必自苦若此?”
那朱雀微微一笑,转过身来,立在折空秘道处,抬头瞧去,阵中无所噬已被逼到面前,似乎朱雀将身一避,那无所噬就会被逼进折空秘道之中。
但无所噬纵是天生愚鲁,却也知一入秘道,万事皆休,它这秘道之中跌跌撞撞多年,方才寻到出路,重见天日,又怎肯再回到那极暗极幽之所?
心中虽是怕极了死气白蛤,但这最后一步,却是死也不肯退了,死气白蛤连喷数十道白气,将那无所噬团团困住,但无所噬宁愿听到身上传来甲裂体崩之声,那身子仍是不动如山。
朱雀瞧见此景,反倒面露微笑,向那元极仙子道:“元极,你布局虽好,终被我瞧破了。”
元极珠泪扑簌而落,声音仍是古井不波,只是微微点头罢了。
朱雀又转向火凤笑道:“凤儿,好生保重,或可有缘再回。”
忽然身上燃起大火,这道神火一起,顿将金身雀羽炼化一遍,那红尘浊气也好,万丈雄心也罢,就此焚得干净,就此心无牵挂,重返极寂极净之态,更有一股奇香传来,原来那朱雀口中滴下五滴鲜血来,雀血滴进火中,自是奇香四溢。
就见那朱雀曼声长吟道:“天地生太一,万年悟玄机,烈焰燃雀血,太一焚我躯,原是来处来,自往去处去。元极,火凤,朱雀去也。”一步步退进折空秘道,只见那无所噬被其灵息所诱,奇香所惑,自然步步跟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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