莞公主听到这番歪理,哭笑不得,道:“这么说来,成为君子,竟是没半点好处了。”
玄焰道:“既为君子,就不怕被人所欺,就算被欺瞒一时,到头来终是邪不胜正,不过本老人家只会骗人,却不肯被人骗了。”
莞公主道:“公子虽是这样说,却也只是猜测罢了,未必那禹皇手中就是一柄伪剑。”
玄焰道:“要证此事不难,那青魔剑既在魔域,时时刻刻都要吸纳魔域杀气,以养其身,若是杀伐之地,越是少不得此人。听闻凡修与魔众在五龙镇魔山中厮杀正急,我等正好一观,既可瞧明青魔剑的去向,也可知那战况如何。”
莞公主也正因此事发愁,那魔域因被魔域三老施法,传讯极难。虽然魔域偶有消息传来,却也是几位大能千方百计,克服重重拦阻,方能传来零星的信息,若想洞悉战况,那是绝无可能了。
玄焰心急,急急运转天方苍穹镜,去探那魔域中的情形,如今有了这面天方苍穹镜,苍穹诸处无所不窥,也是解了莞公主的燃眉之急。
借那天方苍穹镜照去,很快照到五龙镇魔山处,却见那山前平原之上,仙魔修士混在一处,竟呈犬刀交错之状,一时也难分清。
莞公主瞧了良久,方才道:“原来是尧舜领着一队修士在外,却被百万魔众团团围住,隔了无数魔众,则是黄帝领着千修被困阵法之中。”
秦忘舒道:“两者之间,另有一座小阵,却是墨圣领着二人布成,我观这阵法之设,似乎与那黄帝被困的大阵有关。”
玄焰只瞧了一眼,便道:“黄帝所布之阵,名叫激煞三才阵,这阵法厉害的紧,但入此阵,体内煞气激发,顿时就成了废人了,好在那阵中所困修士中,有黄帝禹皇伏皇这样的大能,方能勉强支撑,至于墨圣所布之阵,亦叫三才阵,此阵好比是在大阵边开了道口子,专用来泄去激煞三才阵中的强大神通。如此内外联手,诸修方才免于被杀。”
秦忘舒见那山中斗法正急,尤其是墨圣所主持的这座三才阵,被那柯修罗不停地遣人攻打。三才中的天位已是连遭险情。
那三才阵中的天位,本是共工主持,玄焰不识共工,问道:“这是何人?”
秦忘舒道:“这就是当年怒撞不周山的那位共工了。”
玄焰道:“原来这位就是共工,可惜,可惜,我瞧他已是油尽灯枯,转瞬就要被柯修罗所诛了。”
秦忘舒也瞧出共工精力弥漫,灵息甚强,不由奇道:“那共工明明灵息不弱,怎地就危在旦夕?”
玄焰道:”你等有所不知,我在无量山中修行时,听那元极仙子说的明白,这共工生成九杀赤纹,那是一等一的强大神通,如今那共工颈上只身下一道赤纹了,可见战况之激烈,等到这道赤纹也用处,那共工也只好与他人拼命了。”
秦忘舒动容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玄焰目光又在云屏之中乱转,忽地将手一拍,道:“原来那柄青魔剑,却在柯修罗手中。”
秦忘舒瞧那柯修罗并不曾亲自上前厮杀,因此空着双手,也不知玄焰从哪里瞧得出来,忙问道:“公子怎知青魔剑在他手中?”
玄焰笑道:“此事至明,你瞧那魔域之中的万般杀气,皆朝着柯修罗汇来,这柯修罗若非身怀青魔剑,又怎会如此?”
秦忘舒只瞧见云屏之中黒雾重重,杀气布于魔域天地间,至于杀气汇向何处,一时间也瞧不明白,但玄焰既如此肯定,想来自有他的道理。
正在这时,那共工一声怒吼,将面前一名魔皇杀了,那魔皇虽不甚强,但不知何故,共工却将身子一晃,双目迷离起来。
玄焰奇道:“这共工也不曾受伤,怎地精力不济起来,莫非他体内又出了什么状况?”
秦忘舒猛地想起一事,道:“不好,那共工体内,尚有一道元魂与他争斗,如今共工法力衰微,这道元魂便趁此良机,要与他夺体了。”
玄焰道:“难怪,难怪。那柯修罗若是瞧出便宜,定会亲自动手,共工只剩下一道九杀赤纹了,却该如何是好。”
秦忘舒听到这话,不由得杀心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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