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灵君到此地步,方知厉害,就在火中求饶道:“诸位大修,小的不知天高地厚,受了戾凤与朱厌唆使,这才冒犯天颜,诸位大人大量,万请见谅。w . v m)”
镇龙使喝道:“好个无赖灵虫,死到临头,方知悔改,你若是个直性的汉子,强硬到底,我倒也服你,似你这样奸滑的小人,又留着何用?”
此时虫团被困于凤火之中,灵虫一层层次第焚绝,到最后只剩下八尺厚的一个虫团了,那慈航道人忙令秦忘舒暂止凤火,这才将手中净瓶罩去,将那团灵虫收进净瓶之中。
慈航持瓶在手,这才对镇龙使道:“姐姐,我要为这灵虫向你请个情。”
镇龙使道:“这倒是奇了,你替他求的什么情?”
慈航道:“一来此番斗法,界力破碎,不知从九渊涌来了多少灵虫,这些灵虫虽在九渊生存,按理无法在凡界存活,但这其中却有许多天外异种,说不定另有手段,可在凡间存活。”
镇龙使道:“这话也说的是,这所谓九渊四奇,在我凡界纵横往来,皆是无碍,不像平常那些九渊异兽,若来我凡界,总是小心翼翼,生怕被灵气打杀了。”
慈航道人道:“二来那九渊之中,究竟还有多少天外灵虫得道,皆要从这赤灵虫身上着手,总要想个办法,将这些天外灵虫收拢在一处,到时向世尊与大帝讨教,也该有个说法。”
镇龙使道:“你也是你的本分,何必对我说。”
慈航道人笑道:“刚才镇龙使口出法旨,不肯饶这赤灵虫,镇龙使金口一开,谁敢违背,这才向镇龙使新讨个法旨,还请暂留这赤灵虫性命,允他代罪位功。”
镇龙使笑道:“罢了,我总是说你不过,此事任由你处置就是,刚才我那口谕,可以暂时不必理会,只看这赤灵虫是否立功,若是不然,这性命我可不饶。”
慈航这才谢过镇龙使,当下收了化身,对那瓶中赤灵虫道:“赤灵君,你刚才已听得明白,想想活命不难,先将这泰山处无边灵虫打发回九渊去,我或可饶你性命。”
在人屋檐下,如何不低头,瓶中赤灵虫忙道:“小人感遵法旨。”
慈航道人便将赤灵虫发出净瓶,一道禅识锁定赤灵虫,口中叱道:“赤灵虫,我在你灵识之中标下禅识一道,你若敢生事,莫怪我诛杀无情。”
那赤灵虫怎敢逞强,忙道:“小人再也不敢。”忙下了几道虫谕,将那九渊灵虫聚到一处,但此刻界力已被修补,泰山四周,自是牢不可破,还是由镇龙使上禀青龙天尊,这才绽开界力一线,放那无数灵虫回到九渊之中。
秦忘舒道:“菩萨,这些灵虫只会害人,不知留他何用,何不用这两团火,一古脑地料理了。”
慈航道人道:“这世间一草一木,皆有他的用处,你当这灵虫只会害人?好比这凡界之中,不知有多少污浊之物,全是那虫类噬了个干净,九渊之中,亦是如此。这世间若无虫类,我人族怕也难活了。”
秦忘舒这才恍然,道:“若非菩萨指点,怎知灵虫还有这般好处。”
慈航道人道:“我将这些灵虫,尽数聚在九渊一处所在,待他日九渊大帝得空,可将那天外异种一一分辩出来,到时总有说法。”
镇龙使道:“慈航总是这般细心,且回到殿中,细细审问这赤灵虫,那座瘟阵,总是心中头大患。”
这时玄焰也收了真离玄焰,诸修回到殿中,慈航见殿中诸修萎靡不振,奄奄一息,又举目向地面瞧去,泰山方圆万里,哪里还有人烟,不由动了慈心,叹道:“这场瘟疫,害我苍生受苦了。”
镇龙使道:“慈航,这瞧这天地间有无穷浊气,那百姓怎能不生此疫,此番请慈航来,正要请慈航瓶中净水,洗净浊气。”
慈航道:“这浊气势大,便是净水只怕也无用。”
话虽如此,还是将瓶中净水治了柳枝洒来,先将一滴净水洒进灵霄大殿之中,殿中浊气顿时一空,镇龙使立觉身子一畅,精神也好了许多。
刚才镇龙使带病上阵,斗得好不辛苦,此刻有慈航洗去殿中浊气,方觉一松。
慈航又将净水洒向大地,那净水到处,固然天地一净,然而只息片刻,那浊气复又滚滚而来,又怎能驱除干净?
慈航只顾将净水洒来,不由便去了一半,那地面上的浊气来来去去,却是越发势大了。
慈航暗中叫苦,道:“镇龙使,若那阵法不除,我这净水便是用尽了,只怕也是无用了。”
镇龙使皱眉道:“这瘟疫竟是这般厉害。”
慈航放出赤灵君,就来盘根问底,就问那九渊瘟君的来历。
赤灵君道:“我等四奇与九渊瘟君,皆是随同一位大修,来自天外大同世界,那大修跋涉亿万里,不知走过多少混沌,方才寻到这里,见到五界之中生机勃勃,这才心满意足,却因他活得极久,身子皆倦,这才自殒了,我等只好离了大修,各自逃生,也有逃向九渊的,也有逃向他处的。”
慈航道:“这么说来,那无所噬果然也是天外异种了。”
赤灵君道:“那无所噬也是与我等同来,却是去了魔域。当初瞧他也不起眼,哪知其后却听到他的传闻,竟是强横之极。说起来,这也是你等人族咎由自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