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战秦忘舒也不曾动用妙术,只是以快打快,却也是胜得干净利落。 只可惜虽是得胜,身边却无人喝采,那无参佛祖倒也不曾食言,果然入殿去了,却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。
秦忘舒心中自然明白,那无参佛祖怎会真的云床高卧,此去大殿,或是暗中捣鬼,或是暗送音讯,遍邀诸位大能下界驰援。自己能抵御多时便是多时,到时自然有佛祖撑腰。
想到此处,秦忘舒胸中豪气顿发,戟指道:“你等谁敢上前与我一斗,斗法也好,杀伐也罢。秦忘舒若是败了,甘愿领死。”
那豹突王大怒,还要挣扎上前,然而刚才被秦忘舒妙神指点出,受伤着实不轻,身子稍稍一动,体内好似万箭穿身。原来秦忘舒这一指虽不伤他肌骨,却封了他一处灵脉,真玄就此闭塞,焉能不痛。
百灵王忙来到豹突王身边,但试了几个办法,也打不通被封的灵脉,不由甚觉古怪。
那熊王呵呵笑道:“小兄弟好本事,本座便来试试你的气力如何。”
秦忘舒笑道:“熊王,久闻你天生神力,在下是比不过了,只不过就算如此,我也不惧你。”他心中忖道:“我有天定道果加持,难道还怕你不成。”
他若是下了金睛兽,立下殿外空地上,自可借用连山诀妙术,与熊王斗个高低。此刻仗着有天定道果,也不下兽,只等那熊王上前来。
熊王大步走来,离金睛兽尚有三十丈,那金睛兽一声怒吼,就向熊王扑去。秦忘舒不由笑道:“熊王,不如你且与我家侍兽比比气力。”
那熊王见金睛兽扑来,倒也不慌,左手高高抬起,掌心放一团浑圆光华,金睛兽虽有龙诀加持,被那光华抵住,双爪便落下不来,熊王再伸右手,上前攀住金睛兽一只兽爪,就要将金睛兽抛向泰山脚下。
说来这熊王神力,只比牛魔王略逊一筹,与金睛兽正是对手,但金睛兽背上是秦忘舒,那秦忘舒头顶,却有一颗天定道果,在这道果的笼罩之下,对手便有颠倒乾坤之力,也被那道果化为无形了。
因此熊王这股巨力,本可将这泰山推动,却偏偏抛不动金睛兽,金睛兽猛然一挣,已然摆脱熊王左手,一只兽爪照定熊王面门,恰拍了个正着。
若换成他人,被这金睛兽拍来,定然是头颅粉碎,那熊王面上却只是带了一丝血痕罢了,将脑袋摇了摇头道:“果然有点力气,再来。”
却见那金毛灵猿微微摇头,面露不屑之色,显然此猿已瞧出那天定道果的厉害,熊王便有十分力气,在天定道果面前,也是白饶了。
秦忘舒见熊王抛不动金睛兽,心中底气更足,他哈哈大笑道:“熊王,你连我一只侍兽都斗不过,还敢与我斗输赢。我便与你赌一场,你若能夺下我的量天尺,我便算输了。”说罢将玉尺平平伸了过去。
那熊王大喜,暗忖道:“正愁这厮身子灵便,打不到他身上去,他既然主动伸手,正好将他擒住了。”
口中忙叫道:“与你赌了,我若是夺不过玉尺,这条性命任你打发。”伸手便将玉尺牢牢抓住了。
那玉尺刚被熊王抓住,秦忘舒顿觉虎口大热,一股扑山倒海的力量传来,玉尺几欲脱手而去,他暗叫道:“不好,我还是托大了,我虽有天定道果加持,这熊王着实神力惊人。”
原来天定道果虽可消去对方灵压,却难消熊王天生神力,先前金睛兽能与熊王力拼,一半是天定道果之功,另一半亦他是自身气力不俗。
秦忘舒急忙一只脚探向地面,就靠着这一足支撑,身子便与这泰山山人合一,那熊王若想夺这玉尺,除非将这泰山连根拔起。
这法子其实已不算斗力,实有取巧之嫌,但秦忘舒毕竟境界低微,熊王与他斗法,本就算是以大欺小,因此便来取巧,别人也难以置喙。
何况秦忘舒所修连山诀,在仙修界中并不知名,除了伏皇林天弃等有数几人外,再无他人知晓这项神通。
那熊王运起神力,吐气开声,喝道:“过来。”哪知刚才只用了三成力,秦忘舒尚且身子摇晃,此刻运足七分力,秦忘舒反倒是纹丝不动了。
秦忘舒心中暗笑道:“这熊王毕竟不知底细,若在别处,我怎敢与你斗力,但是在泰山之处,你却胜我不得。”
那泰山山腹之中,便藏着仙界机关,就此锁定此山,使这泰山成为撑天四柱之一,别处山峰,这熊王或可随手推动拔起,但这泰山却是万万推不动了。
如今秦忘舒施展连山诀法术,身子便是泰山,泰山便是自己,若想推动自己,那得先将这泰山推开了再说。正因他有这手段,所以才敢与那熊王斗力。否则岂不是自讨没趣了?
熊王连声大喝,一连扯动三回,每一日便增一成气力,到最后已是动用十二分气力,然而那玉尺仍是纹丝不动,熊王心中已是惊骇之极。大叫道:“老猿,老牛,这厮怎地这般大力?”
牛魔王亦露出惊讶之色,将脑袋连连摇动,意示不信,金毛灵猿却报臂冷笑道:“熊王,斗智斗力,你皆是输人,你连这小辈也斗不过,不如一头碰死在这里。”
熊王大叫道:“老猿,你这话何意,我只是与他斗力,也只是斗个平手,又何曾与他斗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