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修士见不能得手,越发恼怒,喝道:“你这修士,竟来逼我,今日不用此术,怎能取胜。若是就此毁了天地,却也怪不得我。”
就见那修士从大袖之中抖出一片灰云来,重羽与秦忘舒见了,皆是大惊失色。
这道灰云正是九渊灰云,实可吞噬万物,本是九渊大帝独有神通,其后传予世尊,世人方知有九渊灰云一说。
不想这修士亦修成九渊灰云,不知是此人自家领悟,还是九渊大帝亲传。
想那世尊分魂当年化为千万道,洒向天地五界之中,九渊之中,自然也是不计其数,若有一二道修成强横道术,倒也不奇。这修士若是仍在过去的时空中,到头来不免要被阿神陀与天罗尊者收了去,如今来到这未来时空,岂不是又多出一道生路来,也难怪他要拼命了。
佛祖见到九渊灰云,亦是色变,喝道:“道友,九渊灰云岂可擅用,若不小心噬了苍穹,悔过无极。”
那修士咬牙道:“今日先胜了你再说。”
这时灰云既出,便在云河之中肆虐起来,这云河虽是佛祖庆云所化,又怎是灰云的对手,片刻间,那云河便被灰云噬了小半,佛祖以云河阻路就变得毫无意义,反倒极可以被噬去这三朵庆云。
佛祖急忙收回庆云三朵,凝神瞧去,暗暗皱眉,原来那庆云之中,已有一朵被噬去一角,佛祖心中自是大叫可惜。
那修士见九渊灰云得手,哪里还管这灰云扬散的后果,竭尽全力,将那灰云铺陈开来,这灰云便从数丈方圆,极速扩大为百丈千丈,扩散之快,令人好不心惊。
别瞧这虚空无边无界,但若任由那灰云扩散开来,也许不过数月,就可将虚空诸域吞噬一空了。
原来那灰云扩展到一定程度,必然云层剧震,整座云层便扩大一倍,正因此故,不管是九渊大帝也好,世尊也罢,虽知这灰云是无敌道术,也不敢轻易使用,否则怎令让那魔我留存至今?
而世尊大帝更可防魔我动用灰云,以免同归于尽,因此世尊大帝与魔我这场斗法,着实步步杀机,凶险万状,其中的苦处,他成怎能知晓。
如今这位修士透时空而来,为求一胜,竟不惜动用九渊灰云来逼迫对手,诸修皆是心急若焚。
若任由这修士施展,那灰云一旦扩散到某种程度,再想收回去可就是极难了。
各人境界修为不同,对灰云的控制力也就大不相同。好比世尊若用这灰云,当以十万里为限,超过万里,就要立时收回,不可任由扩散。而九渊大帝虽是九渊灰云的创建来,却也同样以十万里为限。可见世尊与大帝对这灰云的控制极限,便是十万里了。
如今这位来自过去的世尊分魂,却是不管不顾,片刻之间,已将这灰云扩展出万里方圆去。诸修纷纷后退不迭,怕这灰云沾身。而等诸修转身去瞧时,不由齐声惊呼,原来那灰云已是两万里了。
这修士的境界修为差了世尊大帝不少,其对灰云的控制极限,想来最多也就是七八万里罢了,若任由这修士施展,苍穹怕是难逃此劫了。
戾凤见这灰云逼得诸修纷纷而逃,连佛祖也是一筹莫展,不由拍手笑道:“佛祖,你往日称强夸胜,今日又是如何?”
无参此刻心中焦虑,已是难以言表,他千谋万算,也不可能算出冰魇竟利用手中时兽主魂,从过去邀来这样一位强大对手。更兼这修士一心只想立稳脚根,竟不惜动用九渊灰云这样极为可怕的法术,若不能立时将其制止,今日这场大祸必是惨烈之极。
无参心中暗道:“此刻便是去请世尊大帝亲至,只怕也是不及了,唯有以我这千年禅修之功,与这灰云一抗,虽是九死一生,却又是不得不行。”
那无参见灰云再度逼来,已不肯再逃,口中高诵佛号道:“阿弥陀佛,无量无界。”他所用西土言语,自与凡界不同。刹那间灰云涌来,将无参佛祖金身卷在其中。
秦忘舒与重羽同时惊呼道:“佛祖!”
只见那灰云漫卷,一时难见边界,但在这似乎无量无界的灰云之中,却偏有一道金光闪烁其间,那灰云虽可吞噬万物,却奈何不了这道佛光。天地有佛,万物得生。
秦忘舒与重羽本来心中惊惶,此刻见佛光不灭,心中复又转为欢喜,忍不住亦念佛号道:“阿弥陀佛,无量无界。”
再瞧那无参佛祖,意态安详,面色从容,身边虽有万朵灰云不时拂来,却也难伤其佛法金身,反见那灰云渐渐缩小,云中金光自点而线,自线而面,很快就满目皆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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