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道世尊分魂原不肯信,但那戾凤却又道:“世尊,你若不肯信,必是大祸临头,你既修成惊天神通,又存心要去凡界争雄,仙庭两大世尊怎会容你,不消数日,那阿神佗必会亲手动手,要取你性命的。”
那修士冷笑道:“我正要与他二人一争短长,若是二人来我九渊,正好省了我许多手脚。”
那戾凤便用宝镜一面,让他去瞧数月后的一场战事,原来阿神佗暗中窥他许久,只因要借他之手,收集九渊分魂,这修隐忍多年,如今见九渊之中万魂皆归于一身,自然前来收割,一场大战,将那修士打得元魂泯灭,肉身无存。
这修士亲见此景,不由惊骇之极,惶惶不可终日,便道:“戾凤,刚才那大战的情景,果然是在数月之后?”
戾凤道:“若是我所创幻境,怕也瞒不过世尊。何况世尊所修道术,戾凤一无所知,阿神佗种种神通,我又怎能知晓,戾凤乃是借时兽神通,让世尊一瞧端底罢了,还请世尊速下决心,那时兽是被冰魇强逼着施展此术,心中极是不肯的,若是世尊犹豫不决,只怕错失良机,再也去不得了。”
这修士又道:“时空之中,又怎能随意行走,我此刻既在数月之后,则我本体何在?”
戾凤笑道:“时空妙术,玄妙之极,但一人只能置身于一座时空界域之中,你若去了千年之后,那本体便不会在此时此地留存,并会于你在这世界上的一切痕迹,也会消散的干干净净了。”
这修士道:“若去千年之后,又有怎样的好处?”
戾凤道:“千年之中,苍穹重建,但恰逢浩劫生发,天下大乱,原世尊被魔我所困,无法踏出灭界半步,就算是九渊大帝,也只能陪伴在侧。天地之中,就此无主,极盼世尊前去,颠倒乾坤。”
这修士反复想来,如今这座时空乃是两大天尊主持,又有原世尊强势崛起,势不可当,此生此世,只怕难与这三天世尊争竟,倒不如来到千年之后,趁着浩劫起事,说不定就能将天下权柄夺在手中。
又经那戾凤反复劝说,这修士果然欣然而来,只盼凭着自己接近禁重天境界之功,除了世尊大帝之后,还能谁能抗手。不想初到苍穹,立足未稳,就遇到那千年来天地之中,元极之外的第一智者,无参佛祖。就此初战不利,只好狼狈而逃。
此修谨记戾凤吩咐,若是战事不利,就来与朱厌联手,或可将对手逐个击破,在这个世界立稳脚跟。
这修士便逃离斗法,向朱厌方向急急遁去,越往前行,越能见到赤光威能赫赫,此修心中忖道:“我瞧这朱厌,也非易与之辈,未必就弱于我了,却不知我与朱厌之间,谁是君来谁是臣?”
再向前数步,只见空中一道白光划破重重赤光遥遥而来,这修士见这白光来的犀利,慌忙将身避过,却又是惊出一身冷汗来。
他心中又忖道:“我那座时空,不闻白虎名字,只知道四神缺位已久,天地倒悬。不想如今这位白虎,却修成惊天神通。这白虎既能与朱厌斗法,可见必是旗鼓相当。怎地此世之中,大能如此之多。”
此时他心中隐隐觉得,似乎是上了戾凤的恶当,他来自的时空,也就只听过两位天尊,九渊大帝罢了,四神之中,唯有青龙在位,连那朱雀,也是星宿黯淡,下落不明。
这样算起来,那个时空,反倒是好混的了。
如今这个世道,竟是大能辈出,除了世尊大帝犹在,又多了朱厌白虎,以及刚才的对手无参佛祖,甚至连那位身挟紫光而来者,其一身神通也极是骇人。
而瞧这诸般对手,又有哪一个比自己弱了,更有一件事,让这修士有苦难言,那镇龙使不过让出一颗道果来,替他成加持,以自己的修为,竟然无计可施?难道自己所谓禁重天的境界,竟是毫无用处?
既然这座时空之中,大能如云,自己想在此处出头,岂不是可笑之极,这样想来,不是上了戾凤的恶当,又是什么?
心中虽是盘桓,脚步却不敢停,背后无参佛祖正急速赶来,若被佛祖追上,少不得又是一场厮杀。
却见前方赤光之中,那道白光越发强大起来,此光乃是白虎的护体神光,实有万法不侵之能,那修士见了,只有暗自皱眉。
忽听得空中现出一只巨大的铁斧,将那白光一搅,竟将那白光绞得粉碎了,那修士心中一喜,忖道:“莫非白虎这道护体神光已被朱厌打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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