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林二人早就探得明白,原来云中有两只异兽,一大一小。一只小兽在前,吸引二人注意,另有一只巨兽,藏在浓云密雾之中。
林天弃笑道:“你这异兽倒也奸滑。”手中镇魔打神印急急落下,将那异兽打得倒退数步。
这印遇到仙修之士倒也罢了,若遇魔修,自然威能备增,九渊异兽也是禀浊气生成,因此这一印打得极是沉重。但那异兽倒也顽皮,虽被打得身上电光四射,却也只是退了数步罢了。
林天弃道:“雷属异兽竟是这般厉害。”
秦忘舒道:“身在这雷云之中,要么就是存身不得,要么就是修成强大神通,你想来,那雷电每日不知击来多少下,可不是胜过千锤百炼?”
林天弃道:“秦兄说的是。”
只见那异兽约有三四丈高,头生独角,形貌若虎。秦忘舒认得这是九渊角虎。往往雌雄一对,雌者长大,雄者体形只有雌者一半。云中那只小兽,就是一只雌角虎了。
秦忘舒祭出量天尺来,也不打去,而是将那量天尺缓缓向雌虎压住,那雌虎觉得这量天尺沉重,正要闪开时,却已被量天尺灵压笼罩,身子急急下沉。
那雄虎想来相帮,被林天弃一印打得出数十丈远去,只打得那雄虎角上金星乱冒。
林天弃道:“若不是时间仓促,着实想割了这对角去,想来也是一对奇宝。”
秦忘舒道:“先探明了雷蛇的下落再说。”
见那雌虎已被压下云端,便用手一指,这是五行转化之法,立时就将雌虎脚下这团雷云化成铁石一般,雌虎头顶又有量天尺压来,上下夹击,顿时就承受不住了,口中顿发悲鸣之声。
那雄虎极是焦急,却怕了林天弃的镇魔打神印,逡巡着不敢过来,秦忘舒伸出手掌,压在雌虎头顶,喝道:“对不住了,若是失手,还请见谅。”便用其强大禅识,去探这雌虎的玄承记忆。
这雌虎在九渊之中虽然修行千万年,不想玄承却是有限。毕竟这九渊地宙极其广阔,等闲也是遇不着其他异兽,千年百年只当一日来过。
秦忘舒一时探不着雷蛇下落,却也不急,仍是细细探来,好不容易探到一丝半缕讯息,似乎就与那雷蛇有关,为求探个明白,只好加强禅识,那雌虎灵识就此受损,便是能活命,也是不中用了。
林天弃见秦忘舒愁眉不展,忙道:“究竟探得如何?”
秦忘舒道:“这个地域的确有条雷蛇,只因这雷蛇势大,徒子徒孙极多,此处的异兽皆是敬而远之,这雌虎也只是知晓个大概。”
林天弃道:“既然徒子徒孙甚多,想来应该是容易寻找。”
秦忘舒笑道:“说的极是。有了,这雌虎玄承之中,有处禁地,等闲他是不敢欺近了,想来就是雷蛇的地域。”
林天弃道:“不知在东还是在西?”
秦忘舒道:“九渊原就不分天地,这雌虎更加不辩东西了。”禅识探了明白,这才用手向某处一指,道:“应该就是那个方向了。”
将量天尺收起,那雌虎面上已没了凶悍之气,只剩下痴痴呆呆,看来刚才禅识探他,对其灵识有所伤损了。秦忘舒叹了口气,用手将那雌虎一推,这才与林天弃离了此处。
行不多远,再回首瞧去,只见那雄虎与雌虎偎在一处,神情甚是欢喜。这雌虎既然痴呆,又怎能自保,他日免不了要被其他异兽所欺了。
秦林二人御云而行,只往雷云浓密处遁去,四周不时有雷光击来,或弱或强,二人虽有神通手段,也不敢大意,皆遁出法身之宝护体。秦忘舒瞧向林天弃,只见其法身之宝乃是一颗黄珠,颜色并不鲜艳,却也不知为何物。
林天弃见秦忘舒注目此珠,便道:“我修连山诀多年,渐渐凝出一颗黄珠来,伏皇见了,说是什么土属之宝,叫做浑地母珠。”
秦忘舒道:“世间常有浑天之宝,浑地之宝却是极难得的,林兄这颗法身之宝,在下却是闻所未闻。想来林兄能在这九渊之中存身,便是仗了此宝的神通了。”
林天弃也不瞒他,点头道:“此宝修成,自有一股强大灵息,源源不断,这才能在这九渊之中行走,若无此宝,怎敢来趟这险地。”
二人正说着话,前方雷电之声大作,空中有千万道电光闪来,林天弃这颗浑天母珠遇雷则警,发出数道淡黄色的光芒,将林天弃团团罩住,那雷电再强,怎样也击不穿这道薄薄的黄光。
秦忘舒脱口赞道:“果然是好宝贝。”
也将庆云青莲施展,亦将雷电万道挡在身外,林天弃瞧见庆云青莲更是艳羡,道:“秦兄修成三花聚顶,庆云青莲,那才是真正的大德之修。”
这时雷电来的愈发密集,四周电光交织成,隆隆之声震耳欲聋。二修知道这雷电来的蹊跷,暗中必然有性灵操控,因此皆将法宝谨持在手,全神戒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