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祭刀去切那赤土,猛然间狂风大作,腥气扑鼻,那掌中元魂大叫道:“大修小心,这是血雨要来了。”
秦忘舒艺高胆大,道:“我倒要瞧瞧这血雨有何古怪。”便将剩上罡光祭出,这是他修成的浑朴金光,自然与众不同。但为防万一,同时也将法身之宝与法相遁出,那血雨再厉害,又岂能轻易突破大罗金仙的三道御身之法。
“刷”地一声,空的血雾摭天,果然就下起了一道血雨,秦忘舒掌中元魂虽没了肉身,见这血雨落来,也是吓得簌簌发抖,秦忘舒笑道:“你既无肉身,又何必惧他。”
这时血雨已然迫尽,却怎能穿透浑朴金光,只在金光之外打转罢了,至于许负心的龙域,只有比浑朴金光更强,因此那血雨虽是厉害,秦许二人自是毫发无损。
秦忘舒掌中元魂见秦忘舒安然无恙,自是又惊又赞,叫道:“大修这般神通,莫非已修成地仙境界了。”
秦忘舒知道这元魂自身境界低微,眼力自然不高,便笑道:“正如兄台所见,在下侥幸修成地仙境界了。”却让那许负心忍俊不禁,差点要笑出声来。
那血雨落了半日,渐渐势尽,却也难伤秦许二人分毫,秦忘舒见血雨渐止,便祭出赤凰刀来,向那赤土划去,刀落处,自然是势如破竹一般,将那赤土分开,然而这边划了开来,那边赤土却又弥合到了一处,这赤土竟是生生不息,果然是活物一般。
而在切开赤土之时,从土中不停地流出血水来,片刻之间,血水已聚成一座小湖,其中浊息愈发强大,令人不敢逼近。更要命的是,那血水味道极恶,秦忘舒只能连施法术,与那气味隔绝。
秦忘舒掌中元魂忽地道:“大修境界这般高明,定会引来魂主亲自动手了,大修需要小心。”
秦忘舒道:“那魂主又是何物?”
元魂道:“我未被血雨毁去肉身之时,听到此地的一道元魂提起过,说他本也是地仙修士,虽勉强避过血雨,却被魂主杀了,大修的修为,瞧来比先前那位倒也强些,却也要防那魂主。”
秦忘舒道:“既然是魂主,又能诛杀地仙修士,想来总是有些灵慧了,正好在这魂主身上,打探出此处的玄奥来。”
掌中元魂道:“大修虽,虽是手段高明,还是小心的好。”
秦忘舒再度用刀去切那赤土,情形仍和刚才一般,这赤土虽是易割,却也长得快,且那赤土虽被割开了极大的口子,毕竟是血水淋漓,又怎便就此欺近?在没有弄清此地的玄虚之前,秦忘舒自然不便擅自行动的。
正在这时,空中一团红云飞来,抬头瞧去,原来是飞来无数血蝠,其中有只巨大的血蝠,双翼展开,竟有两丈。这只巨蝠背上,坐着一名赤身老者,身高虽不足三尺,却长了七尺的长须,瞧来倒也滑稽。
秦忘舒对掌中元魂道:“这位想来就是魂主了。”
元魂道:“小的着实不知,只是瞧这老者甚是凶恶古怪,大修要仔细了。”
秦忘舒笑道:“此老势头不小,不知真实手段如何。”
就将量天尺暗暗祭起,那长须赤身老者本是无面表情,只顾催攒着座下血蝠前行,不想那量天尺无声压来,只一撞,就将这老者撞下蝠背了。
这老者大怒,急忙在空中直起身来,正要施展手段,秦忘舒怎容他出手,量天尺再度袭来,这次稍稍加了力道,在那老者肩上一拍,原只想拍碎此老肩骨,不想那力道却是用得大了,一尺下去,便将此老打成肉泥了。
秦忘舒叫苦道:“怎地这般不济事?”
忽见那团血肉之中,长出一道巨大的身影来,原来那老者立时复生,却长成了九尺高的巨汉,手中持着一柄开刀斧,倒也是威风凛凛。
秦忘舒忙将量天尺再度打去,那巨汉持刀来架,倒也支持了片刻,最终还是敌不住量天尺沉重,被此尺打下,身子再度成泥。
然而那肉泥之中,却很快再度生出一道影子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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