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航道:“此修法力不俗,这雪峰怕是压不住他,更难伤他性命,说不得,今日只好开了杀戒,替凡界除祸,也算是替当年禹皇了结一桩恩怨。”
那慈航御风向来,便来雪峰崩塌之处,泰泽身子被雪峰压住,却在拼命挣扎,奈何内丹受损,全身哪里来的法力,唯将几道狂风吹动碎石罢了。
慈航向西方拜道:“佛祖在,今日慈航开了杀戒,要诛混沌古修一名。”祷念已毕,这才取出一柄法杖来,此为佛门之宝,名为降魔杖,专杀有罪于天之人。
慈航念一道法诀,这降魔杖落将下来,果然重似千岳,泰泽一声惨叫,身子已然被压成肉泥了,那几道狂风失了法诀源头,自然声势不在,猛然间发作一阵,其后便越来衰微,直至无声了。
慈航与秦忘舒联手诛了泰泽,再来观风宗逊与暗夜神君斗法。
暗夜神君见两位同伴一位呆若木鸡,一位魂归天地,当年热热闹闹从九渊同出,如今只落了个孤孤单单,心既是惶恐,又是恼怒。
他大叫道:“九渊瘟君,我等皆是因你口出狂言,这才自九渊出山,如今大伙伙个个战死,你却在那里无动无衷,可恶,可恼。”
九渊瘟君被骂得不敢辩驳,唯在口喃喃道:“这干人等炼成了散瘟丹,请来的佛宝,样样皆是我的克星,我又能如何?”
虽知难伤风宗逊,却也只好再将一斛瘟沙打来。
风宗逊笑道:“来的好,我便借你这斛瘟沙,替你等了结恩怨。”
那风宗逊临战亦是知机之士,见瘟沙卷来,将手蒲扇觑准了,口念了道法诀,正是一道厉风。这厉风好不犀利,将那漫天瘟沙吹到一处,反倒向暗夜神君身子打来。
暗夜神君本想激九渊瘟君动手,助他一臂之力,哪知祭出这斛瘟沙来,反倒要来伤他了。
他久在阵,怎不知这瘟沙厉害,那修士算修成至强肉身,也能被这瘟沙吹进身体里去。而一旦瘟沙入体,自然瘟病丛生,任你是大罗金仙,也是承受不得。
那暗夜神君大叫道:“此沙却来添乱。”急忙忙大步闪开。
不想风宗逊早有谋算,早龙躯现出,隐在空,见暗夜神君急避瘟沙,将一对龙爪凌空击来。这对龙爪击来无声,力沉千岳,暗夜神君哪里能闪得开,腹部便受了重重一击。
又见龙爪之,生出十道锐风,将那暗夜神君肚皮一划而开,只是此修肚皮虽是被割,却不见有血流出,唯有两点星光跳耀而出,一道天,一道却去遁地。
慈航道人喝道:“这是两道星宿,不能容其逃遁。”与秦忘舒双双出手,来截二星。
然而二人事先不曾通气,又是仓促出手,竟是同去拦那冲向空的星光。
秦忘舒修成无道之学,临阵施法,最是随心所欲,虽与慈航同时出手,但其双手只一绰,反倒后发先至,将那星光揽在手,凝目瞧去,原来是一块黒石,却是黒得发亮,耀人眼花。
这黒石被秦忘舒揽在掌,兀自还要冲突而去,但秦忘舒双手环抱,浑然若圆,瞧来像是自成一域,又像是圆字真言。这便是无道妙术精义,一切瞧来似是而非,却是实用之极。
那黒石百般冲突,也是逃不出秦忘舒的双掌,被秦忘舒掌生出五道雷光来,打得黒石粉碎。但此石却也古怪,虽是打得稀碎,却是凝而不散,大有重新合拢之势。
秦忘舒知道这黒石乃是港沌碎片,又经千万年岁月,自然养成性灵,又怎能轻易打碎。他一时虽是无策,但双手环抱住了,这黒石便有惊天动地神通,也莫想逃将出去了。
只是那遁进土的黒石,一时却是难觅了。
秦忘舒知道慈航不擅地里的勾当,正想请慈航接了此石,再去地下,慈航摆手笑道:“不必,那星宿自然有人对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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