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忘舒道:“功劳且不去说他,只是凡修劫数将满,我也该去面见墨圣黄帝,忘舒在内,迦罗兄在外,你我兄弟二人,定要助凡修平安回到凡界去。”
迦罗连声道:“兄弟只管放心,我清流人数虽少,个个皆是铁打的汉子,大敌当然,绝不肯退后半步的,兄弟重任在肩,你我就此别过。”
秦忘舒与迦罗甚是投缘,此番却也只好辞了迦罗,携了刀君施展无相魔诀,悄然向五龙镇魔山遁去。
路途之中,不免就将二老所赠法宝取将出来,细细把玩探查。奈何他的禅识虽探到一些玄机,但若想深究,却需入定不可。
计算时日,离百日劫满尚有七八日,秦忘舒干脆就在五龙镇魔山外寻了个所在,将正气堂祭起,将身来到正气堂中,准备花了几日工夫,细探二珠之秘。
先前刀灵说起二老赠珠不传诀之举的用意,此刻反复想来,似乎竟是说中了。二老若将法诀相授,这两件法宝便等于是秦忘舒所有了,二老再也难以取回,但若是秦忘舒自家揣摩出样的法诀,自然难以尽窥其秘,若他日相逢,立场有差,二老轻轻松松,就可将这二宝收回。这算盘却也是打得极精了。
秦忘舒在那正气堂中托珠沉思,又将禅识探了数回,目前已知那赤珠是火属之宝,晶珠是水属之宝,但二宝究竟有怎样的威能,又将如何引,还需进一步探来。
那玉童自被秦忘舒收留,每日在堂中打坐无趣,又不见秦忘舒来唤,更觉闷气,今日难得瞧见秦忘舒也来到堂中,自然凑将过来。
秦忘舒见玉童探头探脑而来,模样滑稽,不由微微一笑,这玉童说来也是千万年修行,但观其心性,却仍是如孩童一般。不过玉童历事虽少,见宝却多,饕餮腹中极乐城中之宝数以万计,这玉童哪样法宝不曾见过?
想到这里,便唤玉童上前,道:“玉童,我新得了两件法宝,正要考较你一番,若是认得出,下回我与人斗法,就唤你出堂押阵,若是认不出,你也只好在这堂中用功了。”
玉童大喜道:“这世间法宝,还有我认不出的道理?主人,不是我玉童夸口,当年我在无量山中,不知见了多少大修,多少奇宝,其后来到饕餮腹中,那饕餮又是极爱宝的,这多年来所见法宝,可谓是不计其数了。”
秦忘舒笑道:“我也不听你夸口,你且瞧瞧这赤珠如何?”就将手中赤珠先给玉童来瞧。
那玉童急忙凑过来瞧,哪知瞧了半晌,竟也是识不得,想起刚才说起的大话,不由面色紫涨起来。
秦忘舒见玉童也认不出,心中甚是惊讶,难道这世间,还有玉童不曾见过的法宝,这赤珠来历,竟是这般古怪。
那玉童双目圆睁,凑得极近,恨不得将眼珠子探进赤珠里面去才好,秦忘舒见他如此反倒不忍,道:“瞧不出来也就罢了,我若不下三五日功夫,怕也难辩此宝。”
玉童嚷道:“主人,不是我瞧不出,实因这法宝有诸多古怪,我一时想不明白,这才急火攻心。”
秦忘舒道:“那你不妨说说看,这法宝有何古怪?”
玉童道:“猛瞧这法宝,分明是粒火属之宝,那珠中更蕴了一团真火,但将灵识探进其中,却觉不出有丝毫焰力,只觉得这珠子深遂之极,再想去探,那灵识却被一道光芒阻住,怎样也难深入了。正因这许多古怪,玉童这才着急。”
秦忘舒点头道:“你这番探查,倒也与我相差无几,此珠虽蕴一道真火在内,却无丝毫焰力,着实有些古怪了。”
玉童沉吟道:“若论御火之术,自当以元极仙子为第一,其后便是朱雀火凤玄焰罢了,但这法宝,显然与上述诸位大能无关。因此玉童想来,这法宝说不定便是一颗龙丹了。”
秦忘舒见玉童说的有理,心中甚喜,道:“若是真龙内丹,以五老境界修为,也是极可能得到的,但既是龙丹,为何却无一丝龙息?”此话既是问难,也是自问。
玉童想了又想,道:“当年混沌万兽大战,殒落龙族不少,便有一颗龙丹落在五老之手,也是不奇。但事隔多年之后,若有一人,拿龙丹来炫耀,可不是要惹来龙族生怨,若是我,定会想法设法,将这龙丹炼制了,消去其丹上龙息,便是真龙瞧见了,也只当这法宝与龙族无关了。”
秦忘舒道:“此言亦是有理。”
玉童道:“既然这物事千锤百炼过了,以五老之能,消其龙息,灭其焰力,虽说是极难,却也总能做到,但五老既花费了这偌大心血,必定是为了增强这法宝的另一项威能,若能想通此节,这法宝的御使之法也就突颖而出了。”
秦忘舒见玉童平日虽是顽劣,遇事时倒也不失冷静,不由赞道:“玉童,再说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