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刀灵也不恋战,仗着身法奇快,刀芒锐不可当,便在魔皇之轴东奔西突,几位魔皇便有手段,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施展了。
刀灵以一已之力,竟挡住了数名魔皇,身边诸多凡修见了,自然是暗暗喝采。只是却将玉童急的乱跳,不停地央求道:“刀灵姐姐,你好歹让过一名对手来,我这里端得是清冷的紧。”
秦忘舒喝道:“休得胡闹,你谨守在玉峰之侧,以那凤火为界,若敢冲出凤火去,瞧我如何其治你。”
那玉童吓得脖子一缩,这才规规矩矩起来。
秦忘舒在人群之中瞧见儒圣神农亦亲身上阵厮杀,深知今日之战与众不同,他急忙分开面前魔众,便向二圣靠拢。
哪知空中因有七道裂缝,魔修涌出极多,便是儒圣神农,也难接近裂缝处,离裂缝越近,魔修魔众越多,直将那空中海面挤得满满当当,若想前进半步,也是极难了。
秦忘舒与二圣之间,其实只隔了数千丈距离,但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,却有近万名魔修魔众阻路,秦忘舒若想与二圣会面,却也是颇不容易。
秦忘舒暗道:“今日厮杀,怎能容情。”
本来当前局面,只需一团凤火,便可将魔修烧得干干净净,但魔修与凡修杂陈一处,怎能用火,难不成让诸修后退,让秦忘舒独占大功?
秦忘舒也只好耐下心来,缓御遁风,徐徐向前,但遇魔修阻路,或祭量天尺,或用赤凰刀,那对手境界再高,也是用不着第二招的。
虽是如此,只因魔修极多,这数千丈的路行来也是缓慢,好不容易杀到儒圣身边,正要上前说话,只听空中轰地一声巨响,又裂开一道缝隙。
秦忘舒动容道:“儒圣,魔他破界何其之易,却是什么缘故。”
儒圣皱眉道:“此处界力最弱,又有魔域三老暗中支持,自然破界容易,若选在他处,便是费许多手脚。魔修选在这里突破,便是为此了。”
秦忘舒道:“此刻有八道裂缝,魔修势力一刻大过一刻了,就怕诸修挡不住了。”
神农道:“无论如何,也要咬牙挡住,若任这许多魔修冲进6地上去,那局面怎可收拾。我瞧索柯二魔之策,便是要与我大拼消耗,魔修数目无穷,我凡修人数却是有限的。”
秦忘舒深以为然,他虽可替诸修解决灵气不足的问题,但人手不足任谁也是无能为力了。而当前局面,一名修士再具备怎样的神通,又怎能敌得过魔修浩大之势。
秦忘舒沉吟道:“若能令诸修略退一步,我或可用火。”
神农摇头道:“忘舒,你凤火虽强,但我等却不能后退半步,你瞧那八座裂缝之中,魔修源源不绝而来,我凡修但凡退后一步,那魔修便是千千万万涌来,且凤火虽好,此战既有魔域三老暗中加持,又岂能无策。”
秦忘舒心中羞愧,道:“神农皇说的极是,竟是忘舒孟浪了。”
神农笑道:“当此局面,谁不肯竭尽全力,忘舒此刻心情,正与吾同,但越是大战,越需得‘冷静’二字。”
便在这时,面前风云涌动,一名女修素衫飘飘,来至二圣面前,恭身揖手道:“二圣,负心实有一策,以解当前局面,却怕有不周到之处,还请二圣指教。”正是许负心杀透重围而来。
儒圣忙道:“神君不必谦逊,此刻正当人人音勇,各逞神通。你有何策,不妨讲来。”
许负心道:“于界力一道,负心尚有些许心得,负心想来,若我以迅雷手段,封闭八处裂缝,魔修顿失后援,自然是溃不成军,我凡修便可从容施展手段,但那魔修再打开界力时,此处魔修已可扫荡一空了,如此三番,那魔修便有百万之众,却也难言必胜。”
儒圣与神农相视一眼,皆在暗暗点头,秦忘舒亦觉这法子行得,只听得儒圣道:“负心,既有此意,我等便助你一臂之力,助你冲到裂缝处,只是越是向前,所遇阻力越是强大,负心当要做好准备。”
许负心淡淡一笑,道:“逢此恶战,负心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