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儒圣与神农紫微大帝联袂而至,秦忘舒见了紫微大帝,忙道:“早就瞧见大帝赶来,只因斗法不得分身,无从见礼,还请大帝恕罪则个。”
紫微大帝忙摆手道:“秦道友,你我何必见外。这厮杀之事,我却助不得你,后身有要事,却是要辞行了。”
急忙忙与秦忘舒见礼之后,身影已然不见,秦忘舒大感错愕,这时神农长话短说,就将紫微大帝来意略述一遍,秦忘舒听了这话,不由抬头,去观那空中帝星。
此刻虽是白昼,诸星不明,但秦忘舒禅识惊天,也能勉强辩出那帝星来,只见那帝星定在原处不地,其光惨淡,忽明忽灭。
秦忘舒道:“原来这就是人王帝星了,这天空也瞧过多回,先前为何不曾瞧见。”
儒圣道:“你先前未曾积下功劳,这帝星如何能现身,自你从魔域回来之后,这帝星方才现出,说来我也是次瞧见了。”
秦忘舒道:“这帝星果然是因我而现?”
儒圣道:“你等平常不曾观天,怎知这空中变化,你别瞧这空中星光密布,极难分辩,瞧在我等眼中,却是洞若观火一般,哪里多了一颗,哪里损了一颗,真个儿是如数家珍。这帝星更是件紧要物事,头等大事,我又怎能弄错。”
秦忘舒道:“这世间有亿万之众,难道每人皆有一颗?”
儒圣哈哈大笑道:“若不是那出类拔萃,惊天动地之士,又岂能有天地呈星之德。就算是位列仙班,若心中无有苍生,不曾立下功劳,却也难有星像垂兆的。”
秦忘舒听到这里,默默点头。自己有帝星垂兆,固然是一喜,但如今帝星暗淡,摇摆不定,却不知这场禳天之术,到头来是怎样结果。
神农道:“刚才那修士收宝不得,只能怏怏而去,想来三老到头来还是要亲自出手。儒圣,这雪团法宝究竟是为何物,怎地却要亲自收拾,竟无法施法收回?”
这世间若有千奇百怪,闻所未闻之事,但去请教儒圣,总有结果。那世尊亲自点化的大德修士,又岂是白饶的?
儒圣道:“此宝名叫寒罔。天之降罔,维其优矣。你等瞧见负心被困,只当这就是这法宝的极限了,却不知此宝真正威时,可结天地万道至寒之气,好似天罗地网一般,千里万里,同罩此罔。此寒气却是从心中来,骨中来,脉中来,任谁也是难逃。”
许负心点头道:“我被这法宝触及,果然是有寒气自体内诸处而来,就好似煞气作一般,我施展尽段,也难阻止龙躯冻结,原来便是这样厉害,也不算是这法宝的真正威能。”
儒圣道:“三老久在魔域至阴之地,方能炼成此宝。这法宝之所以威能不彰,那是因三老心中犹豫,未必就肯得罪真龙,我也盼着能借三老心中这点犹豫,早早了结此事。”
秦忘舒道:“这法宝既是三老所炼,怎地就收不回去?”
儒圣道:“这法宝如今已和天地万道寒气勾连,如何能收得回去,非得亲自到场,动用法诀,割断了与天地寒气的勾连,这才能收起。刚才那修士既然收不得,三老舍不得此宝,必然亲自来走一遭了。”
秦忘舒道:“我只当刚才打了修士竟是错了,这样看来,留下此宝,三老必然现身。早早见面,或战或和,也免得牵肠挂肚。”
儒圣道:“正是此理。”
儒圣话音刚落,只得空中传来洪钟大吕之声,听来好不庄严,诸修心中凛然,知道必是三老跨界而来。以三老身份,既来凡界,天地怎无响应,这才降下洪钟大吕之音,也好警戒世人,不可轻易来窥,更不可冲撞了这三位混沌古修。
诸修本来见三老倒行逆施,心中大为不耐,但闻此天地洪钟之声,也不由得心中栗栗生危,暗道:“三老虽是逆天而行,毕竟是地位崇高,却也绝不能小视了。”
只听那洪钟大吕之外,空中又传来梵音阵阵,诸修不敢失礼,皆肃容以待,唯有那绿龙抬爪摆尾,暗蕴杀机。
只因三老地位再高,却也与真龙无涉,而先前被寒罔冻结之苦,又岂能置若罔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