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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硕对明珠大居士并没什么感觉,只认为是一位学佛的仁者,但能寂罗汉和小灯和尚常年行脚,又怎会没听说过明珠居士的大名。
这位居士是真正放弃皇位,专心礼佛,奈何皇家不允许出家,否则恐怕他早就剃度了。对这样的人是必须尊重的,二人慌忙见礼。
听说这两位居然是律宗的高僧,特别是能寂罗汉颇有清名,明珠居士更是高兴,不过他更在意李硕,热切地看着他问:“这位居士怎么说?”
“我自然跟着能寂大师。”李硕见能寂罗汉如此看重这位居士,料来不凡,文雅的回礼。
“哈哈,少商大和尚,我也不去寺里了,关于后天的大会,就让我儿子去和首座商量吧。”明珠大居士说完,果然连寺院也不进了,转身带着李硕等回家。
明珠大居士的豪宅占地至少数万亩,白墙碧瓦,辗转迤逦,从正门进入居然是一个宽阔的广场,中间是一处仅高约一米多的平台,铺着大红地毯,四周旗幡招展。
李硕心想,这可能就是举办无遮大会的场地了,只是有一点奇怪,整个广场中并无一尊佛像,难道禅宗并不拜佛吗?
李硕一行被安排在一座独立的院子里,此时已近午时,明珠大居士传令斋客,并让仆人们把几个子女和孙子辈的都叫来陪同。
大秦朝皇族复姓诸葛,赌神诸葛翁便是皇族远亲。今天诸葛家几位公子见家主又要斋僧,颇不以为意,但家教森严,倒是不敢不来。
席间,诸葛明珠一边殷勤劝客,一边让自己的儿孙们尽情请教,不要浪费和高僧一起的机会。
见孩子们并没有请教,明珠自己问了起来,“能寂大师,李硕居士,我常年研究空义,有一事在理上不明,虽是佛说,也还有疑情。我斋僧三十年,从没有那位高僧给我说明白。现在我想提出来,请两位参详一下。”
听明珠如此说,他的儿孙们极度惊讶,这个问题,家主问倒了无数高僧,难道今天来的几人中有绝世高人吗?想到这,所有的人都看向能寂罗汉。
没想到,反是李硕开口:“既然那么多高僧都无法回答,想来我更是无能为力。”
“居士倒是不妨说说,别看这位李硕居士年轻,但佛法高妙,我都要拜师的。”能寂罗汉说完,惊的诸葛明珠的儿孙们勃然变色。
“那好,这个问题一说出来,普通和尚可能觉得简单,但却从没有人把我说服了,我总不能明明不懂却说懂了吧。”诸葛明珠倒是不急,反而又强调了他的疑问难解。
李硕专心听他说什么,连凤寻伊二女都来了兴趣。
“佛常说‘无我’,可为什么我感觉‘我’是这么的实在呢?明明就是有‘我’啊,没‘我’谁在开无遮大会?可‘无我’是佛门与其它教派最大的区别,是学佛者不能逾越的问题,可是其它人无论如何也说不明白。”诸葛明珠惆怅的说。
原来如此,这个问题确实难以理解,有些法师采取“以空对空,玄之又玄”的说法,只能让人口服心不服。
不过李硕前世专门破解过这个问题,当时他是用电子游戏举例解释的,让佛教论坛的“老参”们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但这次显然不能用电子游戏了,李硕凝眉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