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，这便是他在见到凌志动用魂灵力的时候，为何会那么震惊的原因之一。

“虽然他本身就是操控傀儡的傀儡师，动用的手段都和傀儡有关也很正常，但是先前几次傀儡都被凌志直接动用空间之力切断了控制的联系，如今他再次动用，就算有再多的神奇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
尹梦的眉头微微往外拉了拉，精致的嘴角微撇，自有一种难言的美。

不仅是他，就是书飞瑶等人，也都怀有这样的疑惑。

无论这水珠凝聚成的女子有着怎样的能力，是多么的强大，但是凌志只需要一剑劈断了申屠言和女子之间的联系，那么就算有再强大的威力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。

他们想不通，为什么申屠言还要这么做。

凌志同样也想不通，但是这本就是值得尊重的对手，所以他断然不会轻视，何况，敌人的手段让自己想不通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
所以他只是持剑而立，静观其变，并没有心急的去做些什么。

这是源自对自己强大的自信，自信自己可以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，所以才会如此的淡定。

就在此时，申屠言忽然抬头，对着凌志笑了一下。

“我修炼至今，不知道遇到了多少的对手，杀了多少的人，灭了多少的宗派，但是却从未遇到过掌握有空间之力的修行者。”

“你算是第一个，但是我却并非没有对付你的办法。”

“因为你们这一类修行者是我们傀儡师的天敌，所以我们这一派，自古至今都有着这样的东西的传说，就是我手中的这一滴天一生水。”申屠言自信，乃至自傲的笑道，“只是他们从未寻找到过，所以他们在心中对于不寻常的修行者，始终有一种惶恐感。”

“然而害怕确实很多时候会变成一种动力，因为只要遇到你们，那么傀儡师所有的手段，就变成了没有意义的存在，在对于你们的害怕之中，漫长的时间之下，他们一边苦苦的寻找天一生水，一边想着各样的办法。”

“我之前的那一招，那个小人，”申屠言伸手一指，那皮革小人落入他的手中，“便是我很久以来，一直当做本命道兵来使用和对待的东西。”

“而他之所以能够这么快，就是因为源自于对你们的害怕，因为你们掌握了空间之力的人，本身就代表着无法超越的极速。所以我们要在短距离内，做到最快，极限的快，快到你们无法捕捉就将你们杀死。”

“所以你说你从我的动手之中发现了自己的问题，我心中对你充满了不屑，和对我那些师门长辈，充满了悲哀的同时，也有一些敬佩。至少，他们真的找出了一些办法，可以克制你们这一类掌握了空间之力的修行者，甚至足以克制绝大多数人。”

或许是因为对自己，对面前的这天一生水自信到了极点，所以申屠言的话语越发的多了起来，在他身上流露出一种很快就将杀死凌志，所以趁着这个机会，对凌志多说几句的情绪。

而之所以多说几句，似乎不是因为凌志展现的实力，而是单纯的因为凌志对于空间之力的掌握。

凌志只是静静的听着，不发一言，然而他越是平静，申屠言就越是情绪激动。

“可是我不同，我找到了他们花费了无数年的时间都苦寻无果的东西，天一生水，在他们的验证之中，可以和傀儡一道完美结合，使得我操控的傀儡再没有任何的缺陷，再也不会怕你的东西。”

“一直以来，都以为这一生都用不到，想不到初次使用，就可以对之前所有的推测进行验证，就可以杀死一名号称傀儡师天敌的修行者。”

申屠言的眼中，充斥了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