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苏酒抱起来,坐在檐下大椅上,温柔地捧起少女的小手。
纤细白嫩的小手,被踩得通红,隐隐还有肿起的迹象。
皮肤表面隐隐可见血丝渗出……
她被他养了这么多年,从来舍不得叫她受这样的痛苦,李玉姮好大的本事,竟然敢伤害他的女人……
萧廷琛拿帕子替苏酒擦拭干净小手,又温柔地吹了吹气,“疼不疼?”
苏酒低垂眼帘,强忍的泪珠悄然滚落。
她软声:“疼。”
简简单单一个字,叫萧廷琛心疼得眼睛都红了。
他淡淡道:“来人。”
惊蛰带着侍卫进来,“主子有何吩咐?”
“砍了这两个贱婢的手。”
两名宫女瞬间瞪大眼睛。
不等她们求饶,惊蛰迫不及待地带人把她们拉到宫苑。
惨叫声陡然响起!
血液四溅,残酷至极!
四只断手跌落在地,非常恐怖。
两个宫女疯狂地在血泊中打滚,哭嚎得几近崩溃。
苏酒始终低垂眼帘,充耳不闻。
李玉姮吓惨了,不顾断裂的肋骨,哭着爬到台阶下。
她伸手扯住萧廷琛的袍裾,哭得不能自已,“表哥,玉姮知错了!您放过她们吧!玉姮进宫以来,都是她们倾心照顾,她们是玉姮的左膀右臂,玉姮不能没有她们!”
苏酒仰头,看见萧廷琛仍旧在微笑。
狗男人特别爱笑,杀人放火也好,打家劫舍也罢,总是笑眯眯的样子。
可他笑得越厉害,就代表他杀心越重。
似是察觉到她的凝视,萧廷琛低头,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脸,“那两个贱婢刚刚用手压着妹妹,叫我心里不舒服,所以斩了她们的手,给妹妹出气。”
说完,又笑望向惊蛰,“拉去军营,犒劳一下本王的将士们。”
“是!”
不过片刻,禁卫军就把那两个宫女拖走了。
李玉姮浑身发抖。
她惊慌失措地咽了咽口水,小脸惨白,“表……表哥……”
军营是什么地方,女人被送到那里,还能有将来吗?!
在那种地方,女人就是牲口,不会有人在意她们的生死病痛,只有罪大恶极的女人才会被送进那种地方!
李玉姮眼底满是害怕。
那两个宫女是她的左膀右臂,平日里不知帮她做了多少事,失去这两个心腹,她得花更大的代价,才能重新培养新的心腹
然而她实在不敢再向萧廷琛求情,声音发颤道:“表哥,玉姮知道错了,今后再不敢随便欺负苏姐姐……只是这次,实在是苏姐姐可恶,玉姮替表哥不平,才会失了分寸。总归玉姮已经得到惩罚,求表哥不要再跟玉姮计较……”
女人小意温柔,乖巧得不像话。
萧廷琛连个正眼都没给她,只是淡然地替苏酒顺了顺一缕碎发,“小酒觉得呢?”
苏酒盯向李玉姮,眼眸冰冷。
半晌,她微微一笑,“玉姮表妹舍不得你的心腹在军营受苦,那你去陪她们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