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前拍了拍萧廷琛的肩膀,“今日在猎场,多谢你救我。怀瑾,我认下你这个兄弟了!”
萧廷琛:“不敢。”
太子走后,萧廷琛盯向松树,“还不出来?”
苏酒磨磨蹭蹭从树后走出。
少女纤细娇小,白月光似的美好。
鬓角簪着他送的牡丹,国色芳华,倾国倾城。
萧廷琛到底不忍因为谢容景斥责她,于是牵住她的手往帐篷走。
苏酒却不买账。
她挣开萧廷琛,“刚刚在营地上,你对我甩脸子。”
“有吗?”
“有!”
倔强的小表情,令萧廷琛想笑。
他突然把她扛在肩头,“苏酒,老子是你男人,对你甩脸子怎么了?多想想自己干了什么,别总来怨我。”
苏酒脑袋朝下,惊吓不轻,急忙捶打他的后背,“萧廷琛,你又开始发疯了!快放我下来!”
她那点力道,软绵绵的,就像是在给萧廷琛捶背。
男人勾起薄唇,“苏小酒,你也是读过《女德》的人,敢对夫君动手动脚,我可以休了你。”
“你敢!”
“我怎么不敢?不止要把你休了,还要把你送给别的男人,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大呼小叫。”
“你——”
苏酒气结。
她艰难地揪住萧廷琛的发髻,“你再说一遍试试!”
萧廷琛吃痛,重重拍了下她圆翘的小屁股,“松手!”
隐秘的地方被男人毫无顾忌地拍打,苏酒臊红了脸,愤愤不平地松开手,“萧廷琛,我不揪你的头发,你不许再打那里……”
男人恍若未闻,好玩似的,又往那里拍了一巴掌。
苏酒恼急恼急,揪住他的发髻一阵乱揉。
两人闹着往帐篷而去。
远处,一道修长人影静静坐在树枝上。
谢容景啃了口野果,丹凤眼深沉阴郁。
这么多年,苏小酒和萧廷琛每天都在打打闹闹。
苏小酒对萧廷琛的态度非常恶劣,但就是这种恶劣,让他艳羡无比。
有时候,恶劣才是亲近。
有时候,客气才是疏离。
比起萧廷琛,他谢容景永远是苏小酒客气相待的那个。
……
另一边,太子元旭回到自己的大帐。
他遣散帐中婢女,在矮几后坐下。
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平静。
帐外传来笙歌笑语,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,难得没有去掺和那些热闹。
他拿起矮几上的宣纸,折叠成元宝形状。
一个个元宝在他手中成型,逐渐堆积成小山高。
他就着烛火点燃元宝,慢吞吞放进火盆。
像是祭奠。
一只苍白的小手卷起帐帘。
赵舞阳面无表情地踏进来,瞧见他在烧纸,突然嗤笑,“哟,太子殿下这是在祭奠谁呢?萧镜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