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玉紧随而来,笑容温婉,“母亲,廷德哥哥考得这么好,您为何不高兴?您放心,等明年春闱会试,廷德哥哥定然会考得更好!”
她如今已是萧廷德的妾了。
毕竟,清白已失,纵便再如何不乐意,也只能嫁给萧廷德不是?
好在老太太教导她,让她先讨得李氏喜欢,若能极早怀上男胎,说不准就有扶正的机会。
她这么想着,极为温顺乖巧地给李氏添茶,“秋夜寒凉,母亲喝冷茶当心染了风寒。”
李氏看见她就烦。
她本就心火盛,想喝些凉茶浇浇火,偏这女人还如此不懂事!
因此,她大力拂开顾明玉的手,“都是你晦气!若非你在秋闱前勾引德儿,他也不至于才考第十一名!人人都想寻个旺夫旺家的女人,也是我们家倒霉,才娶了你这么个女人!”
她力气有些大,顾明玉没注意,手中拎着的沸水壶陡然泼洒出来,将手烫得通红。
顾明玉立即红了眼,泪珠子溢出,瞧着楚楚可怜。
李氏看不也看,厌恶地大步离开。
幽静的偏厅里,烛火阑珊。
一道嘲讽声忽然响起:
“所谓贵妾,瞧着也并没有多贵嘛。”
顾明玉抬眸看去,只见紫菀正倚在门槛边。
她立即把快要烫掉一层皮的双手藏进琵琶袖,冷笑道: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紫姑娘……数日不曾被廷德哥哥宠爱的滋味儿,应当很难受吧?”
紫菀抬了抬下颌,目光傲慢,“花无百日红,人无千日好。顾姨娘如今嘲笑我,却不知将来后院来了新人,你亦有哭泣的那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