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敬尧对此倒并不意外。

“也就是说，还是查不出原因？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。

“嗯。”霍衍辉点了点头，“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，这也是好事，至少说明小嫂子的失忆不是病变引起的。”

芷兮有些失落：“既然我没病，为什么我会忘记那么多事？”

“小嫂子，人的大脑是非常复杂的，造成失忆的缘故可能有很多，可能是病理上的，也可能是心理上的。医学上目前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。”霍衍辉叹了口气，略有些无奈，“如果你是脑子里有淤血或者长了肿瘤，压迫神经导致了失忆，那么一般来说，淤血消失或者把肿瘤摘除，你就能恢复。但是现在……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

赫敬尧把芷兮揽在怀里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：“没关系，只要你的身体没问题，记不记得都不重要。”

芷兮咬了咬唇，轻轻点头。

霍衍辉的语气忽然低落下来：“要是大哥还在就好了，他的办法肯定比我多。”

闻言，赫敬尧的目光也黯淡了下来。

距离霍衍昭的消失已经足足三个月了，这么长的时间，假如他没有感染艾滋，一定会立刻回到炎洲市。

可是霍衍昭依然不曾现身。

这意味着什么，不言而喻。

这个事实，让他每次想起来都心情沉重。所以最近霍衍辉几乎不敢去上林湾，小侄女一见到他，就会问大哥什么时候回来，每次看着汤圆期待的眼神，他都心如刀绞。

“没事，至少大哥还活着。”霍衍辉振作了起来，笑道，“敬尧，你不必自责，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