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玄仔细观看这些牌位,发现已有些年月了,上面的字迹虽然褪色,却还能够辨认,姓刘的、姓李的、姓张的各不相同,并非同一家族之人。
普玄道:“只是几个灵牌而已,且看这模样已不知多久无人来祭奠了,这船家就吓成这样。”
本以为那船家跑出去叫几声就安静下来,谁知那叫声愈发凄惨了,似乎真见了鬼一般,普玄怒道:“这个废物空长了一副好身板,却这般胆小,师弟,你去把他捉进来,再乱叫就敲晕他的脑袋。”
定观应允一声回过头去,突然身子一震,痴痴看着远处。
普玄见定观那异样模样,立刻便知有事发生,他急忙回转身躯,往前一看,只见在那细雨纷飞之中,船夫半跪与地不停地磕头,而在他的前方便是倒塌的石像。
石像之上,一袭红色长裙正顺着石壁挂了下来,在雨中随风飘荡。
红色的裙摆在那船夫的眼前飘来飘去,却看不见双足……
常听说厉鬼好穿红衣,怨气难解便胡乱杀人,如今在船夫面前的,难道就是那穿红衣的女鬼么?她来无影去无踪,不知何时就站在了这石像之上,或许这石像便是她本人,她便是此地的山民供奉的山鬼。
船夫连头都不敢抬,但一股让他感到害怕的气息却十分无误的落在了身上,让他双膝发软,根本兴不起逃走的念头,只想哀嚎求饶。
忽的那红色裙摆一动,从半截石像之上腾空而起,缓缓飘至船夫头顶。
雨水如有神智般从红色身影旁悄声而落,没有沾湿她身上衣衫分毫。
船夫浑身发抖,有心爬起来就走,但明知那‘女鬼’在头顶,又哪来的勇气去抗争,此时心中突然又想起那两位道士来,当初雇佣他的船时自己便说这山里有鬼,两个道士拍胸脯说捉鬼是他们二人的那手好戏,谁知今日真见了鬼了居然连屁都不放一个。
一股冰凉的感觉渐渐环绕在船夫的脖颈之上,并且逐渐收紧,让他的惨嚎之声骤然消失。
船夫伸出双手去揪扯,发觉缠绕住脖子的是一根丝带,无论他怎么用力,都不能扯动那丝带分毫。被这股力量拉着,他逐渐抬起头,首先看到的是飘摆的红裙,再往上则是婀娜的腰肢。他想这女鬼的身材果真不错,若是不死,应该是个美人了吧。顺着腰肢逐渐抬起,从隆起的酥.胸,直至洁白的玉颈,他有些不敢看下去了,刚才所见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,为何这样的美人最后却做了鬼,真不知她死时是如何的不甘,那脸上定然停留着她充满怨念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