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上的另一名男仆本来也想拿丝巾给小兰擦拭脸蛋,只是被人抢先一步,却不料因祸得福,见到同伴死的莫名其妙,那男仆身子颤抖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小兰也不擦去脸上血迹,冷冷道:“替本堂主倒酒。”
那男仆慌忙拿起酒壶,给放在小几之上的酒杯斟酒,但双手抖颤,那酒又许多都洒在了酒杯之外。等好不容易把酒杯斟满,那男子倒也机灵,再不敢说兰妹二字,而是躬身道:“兰……兰堂主请……喝酒。”
小兰接过酒杯,品了一口,皱眉道:“今日的酒这般苦,莫不是你们这些狗奴才偷偷换过了吧。”把手一甩,那酒杯连酒打在男仆的额头之上,把一只小巧玉杯撞得粉碎。那男仆脸上都是酒水和碎屑,却不敢摸去,低着头连声道:“小人不敢,小人不敢……”
而在一层楼下,那牡丹花惊魂甫定,收去长鞭和花盾,脸上展露笑容,娇滴滴道:“多谢陆公子救命之恩。”
陆凌天手中握着一柄淡红色长剑,神色木然的道:“不用谢我。”此时的陆凌天无悲无喜,看不出他到底想着什么,但他的一双眼睛却一直直直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小兰。眼前的小兰既熟悉又陌生,那模样自然与脑海之中的没有多少差别,但从行事和手段上看,如今的小兰则陌生的如同路人。
刚才打伤小兰的是那腊梅花,她向周围的鉴花堂女子喝道:“蕙兰并非是妙夫人传位给她,而是她忘恩负义,设计杀了妙夫人强夺的此位,试问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贱人,怎么能继续留在鉴花堂?楼上的各位姐妹们听着,别再跟着蕙兰了,她可以杀妙夫人,便可可以轻易杀了你们,为这样一个不值得效忠的贱人卖命,你们又能得来什么。”
在二楼之上的数十个鉴花堂女子面面相觑,有些人眼神闪烁,似乎真的被那腊梅花说动了,身子悄悄往两旁移动,但大部分的人依旧站在大床左右,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陆凌天终于忍耐不住,向前走了数步,仰头道:“兰妹,你下来,别留在鉴花堂了,我带你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