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恩微微一笑道:“受教了,陆公子看来的确是想通了不少事。”
静恩微微一笑道:“受教了,陆公子看来的确是想通了不少事。”
静逸面色一沉,说道:“陆凌天,比试之间点到为止,如你这般打架斗狠,成何体统?”
陆凌天道:“比试规矩太多,岂能显得出真材实料,晚辈觉得这般比试太过无趣,这剩下的一场比完之后,便只剩下两人,不如也不要等到明日了,就让剩下的二人分别与我打一场,谁能胜过了我,或者在我手中坚持的更长久一些,此人便是这潮音的不二人选。”
静逸不悦道:“胡闹,甄选潮音之事不需要你来插手。”
陆凌天又向颜胤师太道:“坊主觉得我这主意如何?”
颜胤师太初时不语,甚至闭目思考了片刻,然后点头道:“不妨一试。”
静逸、静恩、静芸等人俱都是一惊,那静芸低声道:“坊主,此事还请三思。”
颜胤师太道:“不必多言,就是如此。让凡薇和秀云比试吧,等决出胜负之后,让剩下的二人与陆公子比试一番。再者潮音的人选又非只以修为论长短,还看各人的心境变化,谁能当此人选,我自心中有数。”众人只得闭口不言。
静念禅院之中再次安静了下来,场中走出两名女子,一个正是那秀云,另一个是凡薇。二人站在一起躬身施礼,秀云傲气外露,一眼扫过便会留意到此女,而那凡薇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显山露水。秀云曾和陆凌天说过许多话,在方仲眼中,这是个堪比何盈一样的对手,也许剑法之上不相伯仲,但在心境修为上,这秀云已到了看似动情却无情的地步,面上的笑靥如花,内心却毫不动摇。通音坊以心境修为为上,从表面看来,似乎那秀云的看似有情却无情,比之何盈要高上一筹。至于那凡薇,则根本看不透她。
二女礼毕,分站在两旁,然后同时抽出长剑,秀云的剑寒光闪烁,而那凡薇的剑却极普通,剑身之上黯淡无光,没有丝毫杀气。秀云道:“凡师妹一向不争不夺,想不到会为这潮音之位而出手,更是一鸣惊人,让我等刮目相看。”
那凡薇道:“修行一途,有益便学,无益便弃,我觉得这潮音之位对我有益,便来试一试了。”
秀云道:“说得不错,不过我不信师妹闭门造车,也可以有让人折服的修为。”
“你试一试便知了,我也不知自己的修为到底怎样,不过所谓闭门造车之事,却不敢受,许多前人典籍心法早已指明路途,我又何必一一再去经历过来,再证其真伪,那不是自讨苦吃么。”
这番话不但让秀云被说得哑口无言,便是颜胤师太和她身后一众女尼,也面露赞许之色。
秀云银牙一咬道:“如果谁都可从典籍心法之中学来真谛,也没有下山历练之举了,难道那么多师门前辈的领悟还不如你。”手中长剑一点,终于出手向着那凡薇攻去。
那凡薇举剑向下一刺,居然连招架都不招架,但她的剑极快,后发先至,一点寒光已点到秀云的脚下,同时她也淡淡道:“事实便是如此,你不信也罢。”
秀云飞身跃起,刚躲过那凡薇这一剑时,眼前一花,站在原地的凡薇已消失不见,只有那一柄毫无亮色的长剑正旋转着飞向天空。她目光被长剑吸引,还以为那凡薇也飞至空中时,身下却传来她低低的声音道:“色即是空不必当面对人施展,一样可以克敌制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