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玄转头一看,只见一人头扎青巾,身穿青衣,竟然是那常渝宏。这常渝宏没有混在大队人马之中,却偷偷摸摸到了天元殿前叫住自己,让普玄大感讶异,普玄愕然道:“常道兄,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要独自来见贫道?”
常渝宏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道:“非是在下不肯光明正大来见,而是受姜师叔所请,让道长下山去见他。”
普玄怒道:“姜道兄这么也摆起架子来了,怪不得我没在天师道中见到他人影,原来你们自持身份,想要我和凌天单独去接。”
常渝宏连忙摇头道:“哪有此事,凌天师弟来不来便罢,但你却一定要来。”
普玄道:“这是为何?”
常渝宏欲言又止道: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姜师叔说他有件事实在不好解释,只有道长才说得清楚。”
普玄道:“什么事不好解释,非要我去。”他正想抱怨几句,但忽地面色一怔,向常渝宏道:“你告诉贫道,姜道兄有没有把血婴带来?”
常渝宏道:“道长是说雪莲姑娘么,当然来了,而且……而且她还十分高兴的样子,我从未见过她也有这么温柔听话的时候。”
普玄立刻心中明镜似的一样,一拍大腿道:“我便知此事要糟,姜道兄在哪里,我即可去见一见。”
常渝宏道:“要不要也去叫一声凌天?”
普玄道:“叫个屁,姜道兄定是让你喊贫道一个人去见,并没有说让凌天也去。
“确实是如此。”
普玄即刻转身,拉着常渝宏往山下而来,边走边问起常渝宏和姜文如何来的茅山。原来在消息传到姜文和常渝宏那里时,二人便分别从火云阁和天师道出发,还未出蜀地便聚在了一起,但陆凌天要和何盈成亲之事姜文、离夫人都知道,连常渝宏和金菊花也知道,偏偏那血婴不知道,原本姜文想向她直言相告,谁知一开口才说了半句陆凌天欲成婚之事,她便掉头而走,一副羞不自胜模样。姜文和离夫人又非傻瓜,立刻便知此事出了差错,那血婴居然以为和陆凌天成婚的是自己,而不是何盈。
这样的事说意外也不意外,毕竟血婴肯留在姜文身旁,便是因为陆凌天之故,可是现在陆凌天要成亲,所选的又不是她,真不知会弄出什么麻烦来。而姜文独独让常渝宏来找普玄,正是因为在这么多人当中,除了陆凌天之外,似乎只有普玄和血婴说话比较合得来,既然此事迟早要穿帮,还是让普玄去说好一些。
听完常渝宏讲述,普玄摇头叹道:“怪不得你们不曾和卜夷散人还有马武一起来,原来是怕走漏了口风。可是贫道再会说话,但死的非要说成活的,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姜道兄让我去说,真是太抬举贫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