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慧心佛母出现之后,看到如今这种情形,便知大事不妙,虽然有心相助血婴,可是强弱分明,加上自己也没有胜算。
短暂的沉默之后,佛祖化身冷笑道:“早就觉得你不可靠,果然如此,慧心却还为你说话,真不知她是如何被你蒙骗于心的。”
血婴趁大无能胜法王一心要杀赢奎和离夫人时,突然出手伤了大无能胜法王,虽然事其突然,但佛祖化身马上便从一开始的惊讶之后回复过来,反而冷笑着讥讽大慧心佛母识人不明。
啼血刃血迹未干,大慧心佛母想为血婴分辨一二亦不可能,她看着血婴,心中懊恼不已,早知如此,该一直把她带在身旁才是。大慧心佛母道:“这中间一定有误会,法王和观世明妃有什么事不好当着佛祖的面去说,非要动刀呢?”
大无能胜法王已回到白象之上,他那脖颈之下一刀受伤极重,虽然靠着一身修为没有被血婴当场砍掉了脑袋,但要想马上恢复过来也是不可能的事。他在受伤处伸指连点数点,一股黑气笼罩在刀伤之处,翻开的血肉在黝黑的肌肤之上不停蠕动,正加速愈合。背上被舍利子打伤的地方伤势本就不重,他便置之不理了。血流一停,大无能胜法王怒气冲天道:“什么观世明妃,她根本就算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,佛祖听你一面之词,才赐下这荒唐法旨,如今真面目已露,再不需对她客气。本法王求佛祖收回先前之言,让我杀了这贱人。”
佛祖化身看着屹立在赢奎和离夫人二人身前的血婴道:“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血婴央宗看了一眼大慧心佛母,见她面露痛惜之色,显然觉得自己刚才所为十分不智,是自寻死路,她又转头看向佛祖化身,这具遗蜕化身面带冷笑,并不显得如何愤怒,毕竟杀来杀去的都是手下之人,就算大无能胜法王被杀,也不过是死了一名得力手下,与自身又无太大损失,这旁人的命不是命,只有自己的命才是命。
“连背叛本佛亦是该做之事?”
“何谓背叛,何谓非背叛,唯心所观,才见真知。若我佛有我相、人相、众生相、寿者相,即——非佛!”血婴央宗把‘非佛’二字一说,不但大慧心佛母震惊的睁大了一双美目瞧着她,便是佛祖化身也面色大变,只因为这种话绝不应该出自于血婴之口,她一个从小就在雪域长大,又被选为灵女的女子,怎么可能懂得这些道理。而这种道理和雪域佛门宣称的和合之欢、欲念不绝,只有全心全意供奉佛祖才能往生极乐世界的佛理完全不同。
“你从何处听来这种歪理邪说,快讲!”佛祖化身虽然愤怒,但他可不信这是血婴央宗自己觉悟而来,定是有人教唆。佛祖化身的眼睛缓缓移向了大慧心佛母。和血婴央宗走得最近的,便是她,且也只有大慧心佛母才有可能胡思乱想出重重有违佛祖之意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