芮冰听完这句话，一下子愣住，她的工作属于机密性质，就算是同事也对她的身份背景一无所知，可这位李大年上来就把她的背景说的清清楚楚，这实在让人很费解。

方迪眼见情势不妙，立刻扯过话头道：“李大年，你来这里是要交代罪行的，而不是让你打听审讯官的个人情况。”

李大年笑了笑，终于不想再陪这两个人演戏，便将话题挑明道：“说实话，你们两个在我眼里不过是小角色，这次审讯的意义八成是演戏，可我李大年不喜欢这种感觉，要想我配合你们演戏，就把屋门口的家伙叫进来，别在外边玩偷听的把戏。”

审讯室门口，一位白发老者露出一个玩味笑容，透过门上的微小缝隙，他可以看到夜帝的表情，自信而从容。

老者旋即推门而入。

芮冰与方迪见到这位老者，都立刻站起，朝老者敬了礼。

老者微微颔首，瞥着李大年朝两位审讯官一挥手，“你们的任务完成了，都下去吧！”

芮冰与方迪显然有点懵，完全不明白老者的意思，他们明明什么都没问出来，还被李大年牵着鼻子走了一圈，就这么下去，心里大抵是不舒服。

况且二人自接到这个任务起，态度极为认真，没日没夜的研究了两三天，费了不少心血，可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走了过场。

这对他们两个审讯专家来说，绝对是种侮辱。

“领导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！”

芮冰有父亲这个身份背景在，说话自然直接许多。

老者没想到这姑娘还是个刺头，但也不在意，只再次道：“这里没你们的事了。”

“什么叫没事！”芮冰气呼呼的道，“您知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了这次审讯，做了多少工作？这个代号夜帝的家伙，是很难对付，但绝不是没法对付，我觉得再给我们两个一些时间，一定能找到突破口！”

不想跟小辈计较的老者挺没脾气，他能在齐祖公面前摆架子立威，可面对这个不知道他是何人，初出茅庐的小姑娘，还真拉不下那个脸。

老者只好笑道：“芮冰，你知道李大年是谁吗？”

芮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铁椅上抽烟的人，见他一脸悠闲自得，忍不住冷哼了一声，“不就是个刺客嘛！”

老者苦笑一声，“听你这语气，觉得刺客没什么了？”

芮冰点点头道：“不过是为钱杀人的职业，又不光彩，能有什么？”

“那你就错了！”老者面色突然变得严肃道，“夜帝是刺客中的传奇，他是杀过不少人，但也救过很多人，他为祖国立下过汗马功劳。他所做的事情，危险程度是你们这些人永远也想不到的。而且，你们这些审讯伎俩在他面前不过是小儿科！如果真要继续审讯，相信我，你们两个会被他耍的生活不能自理！”

芮冰与方迪两人被这一通话说的呆立当场，对于老者的话，他们自是不敢不信，因为眼前这位老者的级别很高很重，完全没有必要对他们两个人说谎。

可是，既然李大年如他所说，为祖国立下过汗马功劳，又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？

“不要问为什么！”老者眼神凌厉，像是能看穿二人的心思，“有些事，不是你们该知道的。”

芮冰与方迪对视一眼，终于无话可说，对于这件事，他们只能自认倒霉，于是二人默默退出审讯室。

这时审讯室只剩下这位老者与李大年，他们显然都是第一次见对方，起初都默默不说话，各自用眼神打量。

过了一会，老者突然笑了笑，走到审讯桌后，拉出一把椅子，坐到了李大年的正对面，相距不过一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