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是大人的亲兵,只负责保护大人,其余的事属下一律不能越界。”王兵答道。
得了,忘记这小子是死木头脑袋了,曹跃尴尬一笑,指着何顺说:“顺子,你去。”
“不去,打死我也不去。”顺子低着头说。
“看你们这帮人小气样。”曹跃哈哈一笑,对孙禄堂拱手道:“孙老将军……”
“好吧,我去问问吧。”孙禄堂毕竟是枪棒教头,承受能力强一些,于是走出议事厅去,在各个营房询问,与特地说这是曹跃曹将军的意思,说随按马福寿离开咱们血军,但总不能寒掺着去武卫后军,有人帮衬着他,也好让马将军受到重视,别让别人以为咱们血军出去的军官是攀高枝,咱们是凭本事凭实力。
很多西族士兵本来心里打算跟着马福寿一起去武卫后军,可是一听到曹跃这句话,反倒是不好意思走了。结果满打满算,才五十几个骑兵愿意随马福寿他们走。
曹跃一拍脑袋说:“这不行啊,这么点儿人,凑不够一个营,不行,不行!”
“够了!够了!”马福寿忙说,“感谢将军大恩大德,他日若有差遣,将军只需一封书信,静庵必定不忘将军之恩全力办到。”
曹跃哈哈一笑道:“以后在那边好好混,将来做武卫后军的翼长或者统制,咱们好相互帮衬帮衬。”
“借将军吉言。”马福寿带着二十来个军官和五十多士兵,骑着马带着武器,奔向了直隶省蓟州大营。
众人走后,曹跃才叹了一口气,众人知道曹跃是强作高兴,不由得为他担心,曹跃回头说:“整编一下骑兵一团,走的人从我的亲兵营里补充过去。”
冯牧澜道:“将军,士兵好补充,倒是军官不好补充。”
曹跃想了想道:“如今能够镇得住骑兵一团的,只能是孙老将军了,还请孙老将军不辞辛苦再担重任吧。”
孙禄堂忙拱手道:“听从将军调遣。”
曹跃又道:“将冯洋叫过来,他当了骑兵一团的二营长快半年了,应该熟悉,由他担任骑兵一团的副团长兼二营长,冯牧澜、张春平,你二人暂时担任骑兵一团一营三营营长,待遇冯洋商量提拔谁做连长排长和班长。”
冯牧澜道:“将军,不如低级军官从亲兵营里选人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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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跃摇头道:“亲兵营的人一个都不能当,一定要从骑兵一团里选拔,否则会出乱子。”
冯牧澜想了一下倒也是这回事儿,于是和冯洋、张春平、孙禄堂一起商量了选拔名单,很快二十几个临时提拔的军官名额就出来了,曹跃大笔一挥准许了。士兵们顿时高兴了起来,马福寿的带兵走人却给一些人留下了好处,起码大家升官的空间有了。
走了马福寿,并没有影响士气,曹跃第二天花钱给大家弄来了很多美食,毕竟今天是小年夜,北方的小年夜是腊月二十三,南方的小年夜是腊月二十四,大家在一起欢欢乐乐地过着小年夜,倒是一时之间忘记了忧愁。
过了小年有几天了,曹跃还是无所事事,他前往总理衙门却始终见不着任何人,再一打听原来大家都放假过年去了,顿时一阵呜呼哀哉,看看大清公务员啊,还有年假!
这天快过年了,曹跃再去总理衙门报道点卯,却意外地见到了军机首辅翁同龢在此,原来是《旅大租借条约》合同款,需要军机处的人反复考校。由于曹跃不是负责人,打听了一下便要撤走了,但翁同龢的学生见到曹跃,忽然叫住了他。
这人面目清秀儒雅,戴着棉帽子猫耳朵,一副富贵相,见到曹跃说:“可是平定甘肃之乱的曹跃曹百川将军?”
“在下正是。你是……”
“在下张謇,江苏海门人。”
曹跃大吃一惊道:“你就是状元张謇?”
张謇忙道:“曹将军也听过我?多谢曹将军了。”
曹跃道:“张翰林,您怎么也在这里?”
张謇道:“翁中堂是在下座师。”
“哦……”
张謇、文廷式、汪鸣銮、王伯恭、徐致靖、杨锐被称为翁门六子,实际上他们其中只有张謇和王伯恭拜在翁同龢门下,其余人只是因翁同龢担任过会试的主考以及理想相同,在朝堂之中以翁同龢唯马首是瞻,形成的帝党而已。 [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