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7月21日早上5点,天刚刚有些发亮,对面中国人清兵的火炮终于不响了,但西摩尔联队原本要一鼓作气冲击聂士成所部的士气也没了,四个主将面面相觑看了一眼,心中都在说:“还打吗?”
三生降头
“打个屁,撤吧。”大家同时心中又想到,但是作为骄傲的列强士兵,四千人被人阻击五天不说,昨天晚上反倒被杀了……经过统计,昨天晚上西摩尔联队阵亡士兵267人,受伤364人,几乎五分之一士兵伤亡。
“还是按照计划,我们队清兵发起进攻,如果一个小时不能攻破他们的防线,那么立即撤退,撤回天津武清杨村。”西摩尔做出最后决定说道。
尽管大家心中对这次进攻并不抱有太大希望,可是他们还是决定对清兵阵地发起冲锋试探一下。为了这次冲锋,他们昨晚甚至在后端时间停止了炮击,默默承受这清军的炮击,所有的炮弹都留下来等待今天早上的射击。
在西摩尔下达命令之后,全体联军士兵准备就绪,以日本海军陆战队队员作为冲锋骨干,所有重武器击中在一块阵地上。
“全体准备就绪,八点钟,发起总攻。”西摩尔大声下令道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……联军士兵心急如焚,昨晚被火炮击伤的士兵脸色惨白,不知自己会被放在哪里。是被丢弃,还是带着自己千军,或者退回去。
很快,麦克卡拉上校来对伤兵们宣布,在发起总攻的同时,他将带领大约八百名伤兵撤退。
“长官,我们是不用打了吗?”一个奥匈帝国士兵用并不熟练的英语问道。
麦克卡拉摇头道:“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,准备好武器,相互扶持帮助着,别被该死的中国人抓到,他们会看了你的头,挖出你的心脏,吃掉你的肉。”
“嚯……”联军士兵们惊呼起来。
麦克卡拉道:“我不是吓唬人,我亲眼见到过义和团的人把一个六个月的婴儿杀了,挖出心脏来,说是心脏能够驱邪。该死的!现在想想我还觉得恶心!”
7月21日这天一大早,血军早早地吃了早饭,然后全军挖陷阱。
曹跃他没有拆除铁轨,而是将铁轨稍微移动了一点距离,让火车脱轨。火车脱轨之后,会因为惯性继续前进,就在火车前进的地方,曹跃让士兵们挖了一条又长又深又宽的壕沟。
这条壕沟长度是三百米,宽度是四米,深度是三米,挖好之后用树干竹子甚至房梁支撑住,然后用草席树枝等覆盖住,只等着火车的到来。
曹跃实在是非常希望看到火车翻跟头的场景,那场景不用说就很美妙吧……
当然,如果对方不来更好,这说明他们愚蠢地选择了坚守或者与聂士成部斗个死我活。
曹跃更加希望西摩尔联队坚守,最好是弹尽粮绝渴死饿死才好。
陈信站在曹跃身后,小声地说道:“大将军,你确信这个陷阱有用吗?”
“不确信。”曹跃坏笑道,“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?”
陈信站在坑边,向里面看了看,摇了摇头说:“这陷阱伪装的不是很好,如果有时间的话,我能修一个更好的。”他站起来随意指点说道:“这个地方,大将军,你看,应该这么……哎呀!”
“不好啦,陈参军掉坑里了!”一旁士兵忙惊呼道。
曹跃拍了拍额头,心中小说让你爱显摆,报应吧,说道:“赶紧把陈参军拉上来,都笑什么呢,别笑。”
“是!”众士兵憋着肚子疼将一身狼狈的陈信从坑里拉了上来。
陈信一身全是泥土,哭丧着脸说:“大将军,这……这坑挺好用的。”
曹跃笑道:“我看到了,可是这不是给你用的。”
“是。”陈信垂头丧气道。
北京,外义和团拳民高举着各种武器冲向了东交民巷,一个瑞士男人一枪打中了一个义和团小孩,他的妻子在墙头开枪击中了一个义和团中年人。夫妻两人高兴地相互拍了一下手,瑞士人说道:“这些愚蠢的中国人甚至不如森林里的动物,傻乎乎地等着被我们杀死。”
但很快他们笑不出来了,武卫后军董福祥部参与对东交民巷的进攻了,一发炮弹击中了这名瑞士人,他的身体被炸成了无数个碎块,他的美国妻子吓得跳了起来,被一枪击中,从楼顶上掉了下去,狠狠地砸在地面上。
“杀啊,杀洋人,报效朝廷!”
清兵武卫后军的加入顿时让义和团的攻势变得猛烈起来,而东交民巷使馆中的外国人也全力以赴,双方激烈交战中,不断有人倒下死亡。使馆区里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,只有年长的战士和年幼的战士,但是他们对面的义和团同样悍不畏死,尽管义和团的装备简单粗糙,甚至有些人拿着鸟枪抬枪,还有一些人拎着长刀红缨枪,可是他们依旧狂热地向洋人使馆发起冲锋。
双方再一次发生激战,无数人倒了下去,一排排人死亡,一排排人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