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主人是曹总督的部下,我家主子说,曹总督正在京城内掌控兵权,只有完全执掌了兵权才能够救您出去,请皇上放心。我家主子说,曹总督暂时不会有反心,但请陛下一定要忍辱负重,曹总督将来可能会是一个当代的曹操。”这奴才说。
光绪道:“朕不是汉献帝。”
这奴才忙说:“我家主子说,皇上万万不可冲动,曹总督手下一直对他不称帝耿耿于怀,若是皇上冲动和曹跃对抗,他的手下必定会趁机上演一场陈桥兵变黄袍加身。”
光绪愤恨地说道:“曹跃手下如此嚣张?”
这奴才又道:“我家主人说曹跃手下都是随他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,凭借他在西北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,西北人轻易不会服人,可一旦服人就会一条道走到黑。所以这些人只知道有曹跃,不知道有皇上。”
“将来必定将他们全都杀了。”光绪恨恨地说。
“皇上,奴才不能久留,您稍安勿躁,如今皇宫被围,曹跃整顿军队稍后即将进入紫禁城,介时还请皇上负重艰行啊。”
“行,你下去吧,告诉贝明德,我记住他了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这包衣奴才随后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递了过去说道:“皇上,您周围的人都不可信,唯有这东西可信。这把枪便于隐藏,将来或许会用得上,枪里只有两颗子弹,使用之前把保险打开。我家主子说他潜伏在曹跃身边,将来一旦有机会,必定起兵勤王。”
“忠臣,忠臣啊!”光绪感慨道。
先前光绪还以为曹跃是忠诚,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想得太简单太幼稚了,曹跃不但不是忠臣,而且还是大大的奸臣。他感觉到刺骨的寒冷,自己身边都是什么人,慈禧太后,每天恨不得杀了自己,李莲英,貌似忠厚实则狡诈,未来的曹跃,国之大贼!那贝明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若是他能铲除曹跃,必定也是一个新的曹跃。
光绪不禁摸了摸手中的枪,暗暗地下定决心,只能相信自己!
此时的曹跃率领血军步兵第1旅,步兵第2旅,新编步兵第6旅、新编步兵第7旅、新编步兵第8旅、新编步兵第9旅、新编步兵第10旅、新编步兵第19旅、炮兵团、亲兵营、宪兵营、补充营总七万人,押着沃嘎克、李尼维支、麦克卡拉等两支联队的俘虏总计不到两千人,炫耀一般地走进了永定门。
数百面铁血大旗飘在空中,被北风吹的猎猎作响。
踏踏踏踏……
沉重的脚步声响彻整个北京城。
从永定门一直向北走,途径永定大街、正阳门大街,快速行军一个小时才抵达正阳门,正阳门后便是正阳门火车站,火车站东面是东交民巷,西面是各个王府,而正面则是皇城。
如今正阳门被群情激奋的义和团给烧了,原因是正阳门只能是皇帝出行的时候走,官员和平民只能走两侧的月门,但是义和团进入内城东交民巷攻打洋人由于太过拥挤,不小心烧了月门和两侧的箭楼,而火势蔓延到了正阳门,以至于正阳门连带着也被烧毁了。
看着正阳门的残垣断壁,曹跃叹道:“从前读书,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尚不知,如今看到此情此景,方能体会,国家最需要的是团结稳定,而不是战争。”
王宇道:“主公说极是,我血军骑兵于战乱,却不能止步于战乱。”
“以战促和才是上策。”曹跃笑道,“喜欢战争的是疯子,忘记战争的是傻子。”
“対极,対极。”王宇笑道。
曹跃忽然说:“你刚才叫我什么?”
“主公。”王宇郑重其事地说道。
曹跃摸了摸嘴角上的将军胡,有一些别扭的笑道:“这个词有点让我不太适应,还是将军或者大将军好一些。”
“主公还是习惯好,因为迟早要习惯。”王宇说道。
“是的,主公!”陈信也说道。
“主公!主公!”齐灵之、保连齐、韩铮等人大喊起来,随后七万血军士兵齐声高呼:“主公!主公!主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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