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笃男如今成为刑部左侍郎,风光无限得很,颇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报复快感。
谁敢得罪我?得罪我就是得罪曹跃曹中堂!
不过虽然谁都怕他,可他既不是科举出身,又不是满清贵族出身,只不过是个包衣奴才背叛了主子,被曹跃看中的大臣。私下里别人称他为佞臣,根本不愿意与他多接触。再加上他在刑部也没什么朋友,一个人独来独往显得有些形单影只。
但是他的靠山硬,曹跃曹中堂,刑部的各个官吏见着他还是怕得要死,谁敢得罪他?
谁不怕被他冠以“后党”和庚子事变“罪魁祸首”之名遭到下狱刑讯,那刑部的天牢是那么好下的,进去的人不死也扒层皮,没看到被金笃男成本的庚子事件“八大元凶”,连死去的荣禄家里财产都被搜刮得精光,就更别说别人了。
得不起,咱躲得起就行啊,于是诸位刑部大员一个个除了正式交谈,私下里没有人愿意搭理他。
等何顺找到金笃男的时候,他居然显得无聊翻看刑部卷宗,然后拿着一个卷宗啧啧摇头,见何顺来了,忙说:“何将军,您来了。”
“金大人,我哥让你过去。”
“好咧。”
何顺问他在看什么,金笃男道:“这几个案子有点儿问题,我准备翻案呢。”
“什么问题?有人栽赃陷害?”何顺问。
“那倒没有,判得轻了。”金笃男摇着头说。
“估计是收钱了。”何顺道。
金笃男冷笑着说:“要是这么着,我倒是有一个想法。”
“说说。”
“查贪官污吏。”金笃男说道,“肯定会一查一个准,一查一窝,抓着一窝,就是几十万两银子!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……谁说来着?”
“我也听过这句话。”何顺笑道,“你跟我哥说说呗。”
“正好,我也有要事想要跟主公说一下。”金笃男说道。
金笃男见到曹跃的时候,曹跃刚刚睡了半个小时的午觉,一觉解百乏,曹跃伸着懒腰站起来,扭了扭身子,笑道:“金大人,来了。”
“主公,有事儿啊?”
“非得有事儿啊?”
“那你没事叫我过来,我还怕。”
曹跃哈哈一笑道:“还有你金阎王害怕的?”
“诶……”金笃男心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绰号呢,别说金阎王,还有人叫我白眼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