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成立即说:“二哥,你却是不知道,我的几个师兄弟在杭州城与一伙儿美国人发生误会,官府居然只是警告了一下师兄弟们,那些美国人居然也不敢追究,当真是……想象不到啊。我记得五年前,我的一个师兄在杭州城,只因为多看了一眼一个洋婆子,就被一个洋人吊起来活生生给打残废了,唉……当真是沧海桑田呢。”
姚老爷捋着胡子微微一笑道:“谁能料到如此,今年下来,我是越发意识到一件事了。”
“父亲有何想法?”姚顺问。
姚老爷道:“自曹中堂代国事后,我们大清国运渐渐上升啊。且不说其他,单单是丝绸生意,我们姚家村世代以养蚕种桑为主,但每年前来收蚕茧的人价格都会压得非常低,这其中多是洋人的买办搞的鬼。不过三年前官府主持桑蚕,严厉打击可以伤农抑价的行为,使得各家各户收入提高五成。”
姚成道:“说起来,好像是村子里不少人家竟然有钱养鸡鸭鹅猪了。”
姚老爷点点头,道:“你们找我何事?”
“父亲,是这样的。”姚顺说道,“三弟不好意思说,如今我和大哥都已经成婚,而三弟尚未娶亲,前些年父亲一直在给三弟张罗,可三弟非要练什么童子功不近女色,为此还引得父亲不快。不过几天前我兄弟二人在路过马家村的时候,三弟看到了马家村一个女孩,经过一番打听知道是马老爷的掌上明珠大小姐,今年芳龄十五岁。我见三弟中意与她,于是希望父亲出面,帮三弟上门提亲。”
姚老爷哈哈一笑,看着扭捏低头的姚成,笑道:“你啊你,你这臭小子终于想通了?我还以为你要做一辈子和尚呢。”
姚成的脸红的不成样子,姚老爷随后找来县上有名的媒婆去马家村马老爷府上询问打探,但是让姚家郁闷的是,马家的回复是马大小姐已经定过亲了,定亲的对象不是本县的人,而是平湖县广陈镇王家的一个小子,人家是从小定的娃娃亲。姚老爷也只能作罢,帮着给姚成张罗其他亲事,但是姚成脑袋却只有一根筋,认准了马小姐谁也不想,整日茶不思饭不想。有一天他决定去看看那王家小子王圣泽长什么样,顺道的替马小姐把把关。
随后姚成带着两个表弟和两个同村的帮闲跑到广陈镇打听王家小子,却听说那王家的小子王圣泽此时不在平湖县做少爷,早在两年前他就跑到血军报名当兵了,如今在中亚和俄国人打仗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