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俭忍俊不禁,说:“原来你这么不喜欢管家,好吧,我教你。”
“好呀。”萨仁托娅欢快地拍手,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,又疼了起来。曹俭只好带着她回到帐篷,坐了下来之后,曹俭说:“我没当过老师,我的老师也都是从《三字经》,也就是管家教你的‘人之初性本善’这些文章开始的,其实我更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。”
萨仁托娅说:“不,你应该试一下,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管家了,唉……你知道我为什么被马摔了吗?就是因为我不想跟他学习汉话,偷偷骑马跑了才让我摔倒的。”
曹俭哈哈一笑道:“你为什么要学汉话?”
萨仁托娅说:“你不知道吗?明年就要选妃了,我是郡主,必须参加选妃的。”
曹俭说:“选妃……我爹没说过要选妃啊,我娘……”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身份,连忙改口说:“我爹好和我娘在北京做小买卖,他们应该比我们更知道京城里的消息吧,他们都没听说选妃。如今皇上一后三妃,已经发誓不再纳妃入宫,而且因为皇上一后三妃,导致大臣们不敢趱越,如今大臣风流的最多就是一妻两妾,要是陛下纳妃,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吧?”
“你这小子,懂得倒是不少。”萨仁托娅还没说话,管家推门而入,两人和身边的三个丫鬟连忙向管家致敬,管家坐了下来,说道:“你怎么会懂这么多?”
“我父母在北京城从商,商人们消息最是灵通reads((重生)出来混迟早要还。”曹俭撒谎脸都不红了。
管家点了点头,说:“嗯,看来你出身还不错,如今商贾之后也能科举,算是一种进步了。你说的没错,如今皇帝陛下一后三妃,但是谁说是皇帝要纳妃了。”
“不是皇帝,谁敢说纳妃?”曹俭道。
管家哈哈一笑道:“太子殿下啊。”
“啊?”曹俭吃了一惊,心说我纳妃,我怎么都不知道?
管家道:“太子今年虚岁十六,明年就十七了,一年前从宫中传来消息,皇上准备在太子十七岁之时着令其相亲,十八岁时成亲。所以明年才选妃,后年太子大婚,郡主便是候选人之一。”
曹俭道:“这选妃可是一件大事,怎么没听到过呢,报纸上没报道吗?”
管家说:“你当选妃是从老百姓里选妃吗?荒唐的小子,皇上立下的规矩,太子妃必须是番邦部落郡主或公主才行。”
“为何?”
“这与当年唐宋和亲是一个道理。”管家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,“前清帝国每一位皇后必然是蒙古公主,也是一个道理,我中华帝国如今也袭承的清帝国的规矩,不想做未来皇帝,大可以娶任何一任,但是想要做未来的皇帝,太子妃必然是属地郡主,以安少数民族部落人心,加强中央与边疆的联系和血缘。”管家笑道,“再说,混血越远,生的孩子越是聪明。咱们汉人习惯亲上加亲,实在是不智之举,唉……”他想到了自己的三个傻儿子,就非常郁闷,他娶的就是表妹,但是四个孩子三个傻,因为忍受不了乡人的讽刺才来到草原上,成为了苏达莫儿部落的一个幕僚兼教书先生。
曹俭哭笑不得,合着自己成为了政治婚姻的主角了,但是他无力反抗,毕竟他是皇太子,他要遵守规矩,他要成为榜样。回到自己的帐篷,他打算给父亲写一封信,以抗议自己要选妃。而且明年自己还在部队上呢,选什么妃子,选谁自己都不知道。写好了信,曹俭更郁闷了,因为他不知道邮寄给谁。
“父皇啊父皇,唉……”曹俭只能长叹一声,这是作为皇子的无奈吧。
不过虽然曹俭有一些苦恼,可是却也有一些快了,因为他忠于结束了站岗生涯,就此开始教郡主汉话。
当然,作为王爷幕僚的管家大人也知道自己教的不好,见到郡主喜欢跟着这个小先生学习,而自己还有很多其他的要事要做,便放了手自己轻松了一下。
蒙古人没有那么多男女大防的规矩,什么男老师不能教女学生之类的酸儒规矩在这儿被人过滤掉了。曹俭也没有男女心思,而郡主只是单纯的觉得管家老师教的让人昏昏欲睡,反倒是这个兵哥哥小老师教的实在是好,讲故事教语言都是生动有趣——当然了,也不看看曹俭的老师是谁,那可是当今的首相王宇王鸿鸾王大家。
曹俭在几个皇子里最有意思,从小的时候表现得很是木讷,但是越长大反倒是越是机灵,还真不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,就以语言天赋来说,曹俭属于说话晚的,学习也是慢的,但是他的外语非常好,除了从跟老师学习各地方言以便将来更好的亲民外,他还学习了法语和英语,而接触蒙古话才三个月,他已经能够初步使用了,而现在他甚至能够和其他蒙古侍卫们畅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