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广丰门宗门主殿之内,一身锦缎长袍的门主金广源面色铁青,看着眼前一个个束手而立的宗门长老勃然大怒道:“你们都是一群废物不成,简真与广莱出事你们查不出,但为何就在昨日,他墨山明明就在宗门之内可却突然失踪?”
此言一出,下方站着的七八名元婴长老当即均都噤若寒蝉起来,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更是面色苍白,牙齿打颤。
可即便如此,不幸却依旧降临到此人头上,只见金广源眯着眼看向此人,冷声开口道:“韩束,你的洞府距离失踪的墨山的洞府相距不到五百丈,你就算神识故意收缩都很难不观察到他的洞府周围,难不成什么都没看到?”
这名叫韩束的中年男子闻言惊慌之下当即身体一个琅跄,竟直接摔倒在地,元婴初期的他此时哪还有半点长老威仪,当即跪倒抱拳,颤声开口道:“回门主,那墨山洞府周围昨夜绝无半点动静,想来绝对是在洞府内出了事。”
“你是说他在洞府内被杀或者传送走了?”金广源闻言眯缝着眼,皮笑肉不笑道。
“有可能...”韩束闻言当即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道,可下一刻,他的身体便轰然倒飞出去,直接与殿门口屹立的一个巨大的石狮子撞在了一起,只听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那石狮子竟刹那间被他身体撞得四分五裂,而韩束本人也口中狂吐鲜血,面色惨白的匍匐在地,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。
“有可能,有可能个屁!那洞府之中我早已看过,传送阵没有,打斗痕迹没有,难道你想告诉我说有人无声无息的进入我广丰门,再无声无息的进入墨山洞府,将墨山无声无息的杀掉。最后无声无息的带着他的尸身离去了不成?”
下一刻,金广源身形一闪便追了出来,一把将已经在地上如一滩烂泥一般的韩束提了起来,死死的盯着他的双眼反问道。说到最后之时金广源冷哼一声,一巴掌将韩束再次打飞,这韩束倒飞于半空之中犹然可见熟颗白色牙齿从其口中飞出,当真是凄惨至极。
而其余的元婴长老见此一幕均都心中颤抖,几名元婴中期的长老总算还能勉强在面上保持镇定。可剩下的那些与韩束修为相差仿佛的元婴初期长老,则分明个个表情极为难看,毕竟今日发生在韩束身上之事,明日就有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的。
但即便如此,身为广丰门的一员,他们虽然是深陷泥潭,可真正担心害怕的并不是像韩束一般被门主责罚,而是害怕像简真金广莱那样莫名陨落,又或是墨山那般突然消失却找不到一丝痕迹。
恐惧,往往来源于未知。他们至今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,实在是根本无法确定是不是下一个倒霉的就轮到自己,是不是第二天自己就身首异处了。正因如此,华丰门长老们如今虽然称不上肝胆俱裂,但是绝对已然是人人自危了。
“金道兄,你何必如此大动肝火,这样可是很伤身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