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端阳这可是欺君的重罪啊!”
许世汹表现的义愤填膺。
大炎国主的目光闪了两闪,心里不禁夸对方上道——“嘿嘿,这老家伙还真是孤肚子里的蛔虫。”
“孤真正想表达些什么,他一下就抓住了重点!”
“欺君?”
“嗯,这的确是个能够一把按死沈端阳的重罪!”
“奈何,现在动他的时机却是差了些,一则敌患未除,还指望他为孤的大炎效力呢!”
“二来,这一役大胜,沈端阳有功在身,全帝都都知道。”
“甚至要不了多久,全国民众都将知道!”
“再加上他也算坦荡,随着寄来的战报、已将实情说了出来,占据了主动。”
“倘若孤在这时候定对方一个欺君之罪,怕是会大失民心……”想到这,炎阳天只微笑着,不言不语的看着许世汹,在用眼神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。
就算现在动不得沈端阳,也总能先表出来对方的不是。
用过错,来遮掩他此战的大功,于舆论而言,也能来个“功过相抵”,不至于让沈端阳的呼声太高……看到这副情形的当朝宰相许世汹,又何尝不明白大炎王的心思?
于是,保持着自己义愤填膺的神态,厉声批斗道:“就算沈端阳说自己这么做,是为了有朝一日、能赢敌国一个措手不及,但也不该对陛下您隐而不报啊!”
“他右肢并未残废之事,就算只说于陛下您一人听了,又能怎样?”
“难道,他沈端阳竟还猜疑起了陛下您不成?”
这一番话,听的殿上众人是心惊肉跳——“我滴个乖乖嘞,许世汹当真是阴死人不偿命啊!”
“唉,可怜那沈端阳在外为了护国打生打死,却不曾想,居然有这么个人来抹杀他的功劳、甚至还想着要在他的脖子上割一刀……”此时,炎阳天却是故作姿态的轻叹一声,摆了摆手,“唉,罢了罢了~”“不管怎么说,沈爱卿此番能够全歼敌军先锋精锐,也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至于那‘欺君之罪’嘛,功过相抵便算了!”
听到这话,大宰相许世汹当即煞有其事的拜道:“吾王宽宏之心胸,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老臣佩服、佩服。”
心思精明的文武百官们,此时却都在心里飘起了千百个“卧草”。
“好家伙,许世汹和大炎王,这三言两语间、就把沈端阳的护国之功给抵没了?”
“说来,炎阳天登基为帝,许世汹可是做了大贡献的,绝对称得上是从龙之臣中的佼佼者。”
“现如今,他与大炎王的各方利益都捆绑的日益牢靠,一君一臣、一唱一和的,天下事皆在他二人的盘中啊……”那些个对此心知肚明的臣子们,眼下也是敢怒而不敢言,只有夹起尾巴求存。
“说来,孤还真是有些好奇。”
炎阳天微微眯起眼来,道:“这沈爱卿在捷报中一笔带过的、说自己这些年来勤奋闭关,以至于玄功恢复有成的这个‘有成’,到底是达到了何种境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