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远离酒楼以后,觉罗永业等人才敢开口——“这回事情算是彻底闹大了啊,便是连咱们背靠的汴清国,都被牵扯了进来!”
“是啊,谁能想到,一个少年郎的实力居然那么硬,从他的那名护卫的修为层次来看,他的来头,怕也是大的吓人……”“城主,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?”
“毕竟这事都已经牵扯到国之存亡了,可不再是咱们一家一族之祸端。”
听到这话,一直黑沉着脸的努尔千龙仿佛一只炸了毛的猫,尖着嗓子吼道:“你问我,我问谁?”
“他妈的,早知道真不该管你们的破事,害得老子自己惹了一身的骚!”
“你们几个蠢货也真是够可以的啊?”
“明明一开始的时候,你们给那位赔钱了事,也就罢了。”
“却非要自作聪明的合起伙来怼人家一下子,还美其名曰‘试探’……”“现在,这‘试探’出的结果可让你们觉着舒服了?”
“哼!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!”
觉罗永业等人本就是又惊又怕,心里那是塞了一肚子的憋屈火。
现在突然又挨了城主努尔千龙的一通臭骂,几个人顿时怒火上头——“你他妈的现在跟着马后炮,有个屁用?”
“就是,之前我等在抵达酒楼门前商量的‘试探’之举,你可都是一字一句的听在了耳中的,那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喝止?”
“就是!”
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城主努尔千龙险些被气炸了肺。
“我们怎么了我们?
你还想威胁我们咋的?”
“城主大人啊,我劝你还是省省吧!”
“如果今天咱们过不了这一关,那就都得死,谁都逃不掉……”城主努尔千龙被气得脸色阴晴变幻了小半晌,这才由怒转悲,叹了口气,“唉,事到如今,我们也只能是竭尽所能的满足那个年轻人的胃口了。”
“你们各回各家以后,赶紧把最值钱的东西、都带去给他!”
“至于本城主这边……怕是连这近一年来收得的城税、都要倾囊而出才行了。”
“到时候,你们还需与老夫一同写下请状书,递交陛下,讲清楚此间诸事,以免枉受怪罪。”
觉罗永业等人皆是大点其头: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傍晚时分,天空中满是火烧云,橙红的色泽仿佛将整个边城都镀上了一层金装。
浩浩荡荡十几驾马车陆续停到了酒楼前,大半条街都给占满了,引得人们好一阵议论——“从马车周遭的小厮穿着来看,有城主府的人,有公爵府的人,还有好些侯爵府的……”“刚才我还看见城主和觉罗爵爷一行,火急火燎的冲进了酒楼。”
“这、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?”
“谁知道呢?”
“我看他们这大包小包的往里搬东西,说不定啊,是在巴结某一位修界的大人物嘞!”
“还别说,真有这种可能。”
“否则便是陛下亲临于此,都不至于会闹出这般动静!”
而就在这时候,居酒楼顶阁厢房安坐的沈若辰,正耷拉着眼皮,一件件的过目觉罗永业等人呈上来的宝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