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个小家伙，也等着你抱呢。”秦以沫又笑道。

祁建成这一刻的笑，是发自内心的，除了感慨，更多的欢喜。

匆匆二十五年过去，虽然物是人非，却也不全是遗憾。

秦以沫见外公的情绪稍微好点了，想着自己的身世问题，一直是个梗哽在她心间，或许从外公的口中应该能知道点什么。

所以，“外公，我想问您一件事。”沉默了好一会儿，秦以沫神色有些凝重，开口。

“什么事？”祁建成看着外孙女这样，心底里隐约猜到她想要问的是什么。

秦以沫顿了顿，才道：“我母亲和祁正龙，他们之间是正的亲兄妹关系吗？”

祁建成听言，表情有瞬间的凝滞，好一会儿叹了口气，便道：“不是。”

听到这个回答的刹那，秦以沫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，不是亲兄妹就好，不是亲兄妹那就意味着她不是有血亲所生下的孩子。

这一刻，萦绕在秦以沫多日的阴霾，一闪而过。

“对于这一点，其实外公也是很意外，或许是祖上积德太少，到外公这一辈的时候，却没有一个男丁，好不容易有了一个，却不惜把结发妻子给赶出了祁家，把那个孽种给带了回来，结果到头来，还是一个天大的笑话。”祁建成有些凄凉的笑道。

想当初他以为祁正龙是老天爷看他无儿子，特意赐给他的，哪里却想竟然不是，如果不是祁正龙对祁玉动了别的心思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不是他的儿子。

他曾想过要把祁正龙给赶出祁家，却没想到他早就暗地里把祁家的权利给揽在了手中，更甚至于自己会中风在医院成为植物人二十五年，也都是拜他所赐。